“如果道是无形的，那是不是表示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沉浸在度厄真君对道的讲解里许久，当发现不知何时已经讲完了，柳白赶紧举起手来提问。

“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度厄真君颇有兴趣看着他。

柳白沉思了一下，认真回答道：“道可道不可道，老师对道的解析始终没有停留在具体的事物上，所以我认为道肯定是不可言状的。”

“你还只是仙人一品，竟然会有这么深的领悟，可见那些年荒废了修行是件多么可惜的事！”

柳白挑起眉梢笑道：“我记得一句话，前面的人生都是为往后的人生做铺垫，如果没有以前的我，那么也没有现在的我。”

“也许当年一心修道，反而没有此时的透彻！”

度厄真君赞许道：“人生在世，半生因，半生果，不错不错。”

柳白恭恭敬敬再度行礼，认真说道：“还请老师解析！”

度厄真君沉咛了很长时间：“道是否无形，其实各有说法，千万年也没有人能给出正确答案。”

“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修行是一个化无形为有形的过程，是将天下间的道化为己用，人人皆有道，只是深浅以及不同而已，匹夫之道，安生于天下，圣人之道，一念所及通彻九州。”

听到这里，柳白不由得心驰神往，仿佛能见到三十三重天外，圣人一念，转瞬间九州覆灭，这是何等的壮阔。

据说在鸿蒙之外，还有远超过圣人的存在，这又是怎样的景象。

大概是由此衍生的遐想过于震撼，柳白只觉得道所代表的含义极为沉重，这让他的声音有些轻微的沙哑。

“那应该如何才能得道？”

“道存于天地，用心方能接触！”

“你闭上眼睛，为师带你去看看世间之道。”

柳白点了点头，平静心境，开始用心去接触世间万物，渐渐的他开始不知时间流逝。

湖边的风变得微微粘稠，穿过他鬓角的发丝，又穿行过那不起波澜的内心。

他缓缓睁开眼，只觉得眼前的一切有了某些无法形容变化，但却仔细深思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度厄真君笑道：“我本以为你会再多看一会，应该没有人会拒绝让自己知道得更多，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选择醒来。”

柳白再度行礼拜谢，沉默很长时间后抬头来，认真回答道：“知道的越多代表未知的也越多，我还只是仙人一品，贪多反而嚼不烂！”

“那你。。。现在知道了什么？”度厄真君看着他问道。

柳白笑着回答：“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度厄真君盯着柳白的眼睛，未曾想是这样的回答，不由得怔怔愣住，随后他的眉梢颤抖起来，深灰道袍下暴发出一阵极为愉悦的笑声，摇头笑骂道：“小滑头。。。”

。。。

深夜的真武殿里，万籁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