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狐自称被道士封印在碧玺珠内,唯有不断吸食阳气破除封印,才能重见天日。
金狐听到秋盈白日里在附近自言自语,说的都是艳羡皇妃这等不得当的话。遂将她诱来,再以皇妃之位为饵,怂恿秋盈与自己做交易——她帮秋盈勾引六皇子,秋盈则帮她以阴阳之术吸取男子阳气。
讲述完毕,秋盈将戒指取下,呈于掌中:“就是这枚桃红色的碧玺珠。”
难怪秋盈会得宠成为妃子,原来有狐妖暗中协助。船中另一道鬼魅的声音定是那只狐妖。
花姣姣厉声道:“叫它出来!”
可秋盈对着珠子喊了半晌,这红珠愣没半点动静。秋盈急出了泪,为难地摇头:“平日都是我仰仗它的手段才有如今的地位,我哪里喊得动它。”
“扉华。”花姣姣唤道:“将这狐狸揪出来。”
扉华拿起戒指,朝它呼出一口气,整个戒指瞬间结冰。他再使劲一捏,只听咔嗒脆响,戒指碎裂,留下一颗圆润的红珠在指间。
“你再不出来,我就像捏戒指一样将你也捏成碎冰。”他威胁道。
金狐早就感受到了寒冰的威力,赶忙出声:“莫杀我!我出来!”
只见桃光一闪,珠体变成半透明状,金狐的眼睛赫然出现,眨了眨。
它瞥见床上靠坐着的陆长旻,急忙为自己辩解:“我从来只说要吸食男子阳气,并非指定谁。人是她邀请的,也是她提出要诱惑他,我才出手。”
“你怎能过河拆桥!”秋盈气急败坏道:“如果不是你整日吵着要食男人的阳气,我会大费周章地跑来约少爷吗。”
“都闭嘴!”扉华受不了她们叽叽喳喳吵不休,吼道:“一个专食男人阳气,一个忘恩负义恬不知耻,哪个无辜?”
秋盈咬唇:“我是被这狐妖迷了心智,万不是我本意。”
它话音刚落,半空由花姣姣的魔气变幻的蟒蛇突然冲在秋盈透顶,张开黑森森的大口,在秋盈惨叫声中,兜头将她整个吞入。
秋盈的声音戛然而止,屋内陡然安静下来,就连扉华也怯怯地收敛了呼吸。
秋盈的身体进入蛇口后,瞬息就被魔气蚀化。只不过为了威慑金狐,蟒蛇故意发出咕哝咕哝吞咽声,佯装将她生吞了。
若不是为了救陆长旻,必须先问清情况,花姣姣岂能留她的命到此时。
吞蚀完毕,蟒蛇将扉华手中的碧玺珠卷在舌端,悬于花姣姣面前。被裹住的金狐早就吓没了声。
花姣姣问金狐:“我夫君的情况怎么处理?”
金狐乖乖道:“行阴阳之事,以阴化阳。”
花姣姣绷着脸,阴阳之事便是男女交.欢......
扉华嗔责道:“你这媚术也忒不济,怎能一点余地都不留!”
金狐委屈:“媚术本就是用来吸取男人极愉时释放的阳气,倘若给他们余地,我们还食个什么。”
“你这狡猾的狐狸!”扉华道:“就没有别的办法缓解吗?”
金狐道:“有是有,但费劲些。我不曾试过,也不知……”
“什么办法。”花姣姣疾言厉色打断它。
金狐不敢迟疑:“将身体完全浸在冷水中,不断换水维持低温,便可使他的体温慢慢降下来。若是想效果快一些,可用手帮他……疏导阳精。”
“手?”扉华错愕地呆了呆,不由看向花姣姣。嚯!她这脸跟暴风雨前的天色一样阴沉。
他又瞄了眼陆长旻,但他侧着身,脸埋在床幔投下的阴影中,也不知是何表情。
陆长旻其实快撑不住,燥火犹如浪潮,在他体内一阵阵卷涌翻滚,再不用神力护体,又无法阴阳解术,他多半会精损气泄。
“你带他们出去吧。”陆长旻压着嗓子,对花姣姣道:“我自己在屋里缓缓。”
金狐道:“硬撑下去,你许会暴毙。”
花姣姣一脸凝重,像在做一个无比艰难的决定。片刻,她呼出一口长气,设个结界困住金狐,交给扉华看管。
待屋中只留两人,花姣姣听见陆长旻难受的哼了一声,再呼呼喘了两下,她心里着实发紧。
她转身拍拍他的手,轻轻握着,安抚道:“我去帮你打水来,你稍忍耐。”
说罢,花姣姣正要下床,手腕突然被他反握,一个猛力将她扯了过去。她尚未反应,人已经扑倒在陆长旻怀里,一只手被他大掌扣在枕上。
“姣姣……”陆长旻低哑的声音响在她头顶。
“你先起身。”花姣姣另一只手撑着他胸口,想推开些距离。
忽而,她察觉他正低头靠近,灼热的呼吸迎面袭来。直到他的气息抵达她耳边,连带着一句叹息的话,钻入她耳中。
他说:“你不该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