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旻抑制不住心中狂喜,将腰一沉,暧昧不清地说:“你要不要先验验我究竟行不行?不然等到你我真正成亲那日,可就没后悔药吃了。”
花姣姣刚想斥话,忽感觉下方有什么正快速变化,直到......戳到她了。
她蓦地僵住,她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陆长旻难得地捕捉到她受惊的神色,又见她脸颊似有淡淡红晕?只是烛光不明,他低头想再瞧清楚些。
恰时,花姣姣出手快准狠,一把将那速变之物钳住。冷声警告:“你若敢让这东西继续变,我就即刻掐断!”
陆长旻倒抽一口气,隔着薄薄的衣料,他能清晰感觉到她掌心传递的热度。
“若无变化,我可就真不是个男人了!”陆长旻赶忙扯开她的手,从她身上移开。他下了床,却连鞋也没穿,直接往门口大步迈去。
“你出去干嘛?”花姣姣爬起身问道。
“难道继续待这儿等着被你掐断从此不举么?”被她搅乱思绪,连脱口而出的话也跟她一般豪放。
陆长旻捧着一颗乱扑腾的心脏,快步出了屋。方踏上屋外的地砖,冷意即刻从脚底板窜入。
如今已是深秋,寒气夜袭,地砖自然冷得似冰砖。陆长旻正好借着脚下的冰凉缓解身子的不适。
他缓步入园,坐在亭下,这才长长呼出一口憋了许久的燥气。
想起方才的事,陆长旻摇头苦笑。也不知她何时会对他生出哪怕一丝情愫,也好过如今身子被她摸个遍,他在一旁羞涩身燥,她却脸不红气不喘。
他下意识捏了捏腰下的玉佩。往昔不曾把握机会,如今反来嗟叹,真是他的报应。
*
却说屋里头,躺下就寝的花姣姣心神一直静不下来。
她右手手掌一握一放,重复了不知几遍,可掌心的热度却一直未能消退。正因这热度,使她时不时联想到方才所握之物,心脏乱跳两下,真是诡异。
“果然如书中所云,男人那物有毒,轻易碰不得!”花姣姣口中碎碎念,将手在锦衾上擦了又擦。
***
捻指间,又过五年。
陆长旻的修炼十分顺利,花姣姣却又喜又愁。
喜的是,他的肺疾不仅痊愈,且如今打坐静神部分已顺利进入第三阶段——炼气,也要开始修炼筋骨。这意味着,他可以开始学习一些较为简单的功法,譬如御物和剑法。
愁的是,陆氏夫妻年事已高,二人对陆长旻隐疾治愈的信心早已被时间消磨殆尽,他们恐怕再没借口来落雁山修炼。
陆长旻与花姣姣商议:“此次闭关修炼后,暂时回家待久些,寻个合适的机会再计议。”
花姣姣思来想去,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能兼顾两头。
*
落雁山,无名洞中。
陆长旻将砍好的干柴整齐地码放在角落铺满干草的拱形洞中。正值初冬,落雁山每年冬季都会下雪,他们此次要在洞中闭关半年之久,遂尽量将必需之物准备妥善。
天色已晚,两人早早躺在草垫上歇息。待明日清晨去取几筒泉水,就可封洞闭关。
却不料当晚落雁山气温骤降,洞外的寒风刮得树枝飒飒作响。临近破晓,天降鹅毛大雪。
次日清晨,两人出洞,放眼望去,霭霭雪色漫遍山林,不见草绿树青,不闻啼鸟唧唧。
寒风如刀,往洞口猎猎灌入,割在脸颊生疼。
冷风带来的雪花落在花姣姣眉毛眼睫上,她刚要抬手擦掉,陆长旻先一步帮她拭去脸上的雪花。
他站在她面前,将风挡住,两手轻捧她脸颊帮她暖着。“我得赶紧去山里去取泉水,再晚怕都结成冰了。”
“记得披上氅子。”他掌心温热,花姣姣不由拿脸颊蹭了两下。
陆长旻却经不住她这无意的举动,赶忙撤下手来。回洞披上毛氅后,他提着装好竹筒的竹筐,另一只手挽着件红襟白氅,往洞口走去。
花姣姣依然站在原地,凛冽寒风吹乱了青丝裙裳,她依然伫立如松,目光遥遥落向满山的银妆。
她大概只能瞧见一片白茫茫的模糊景象,但她十分喜爱看雪,每年下雪都会驻步洞口许久。
陆长旻上前帮她披上氅子,一边系上带子,说道:“即便你有功法护身,这夹霜带雪的寒风还是少吹。我方才生了火,洞里暖和些。”
“这雪下得稀奇,你莫要在外逗留太久,快些回来。”花姣姣也叮嘱道。
陆长旻莞尔一笑,他们这般言语,像极了老夫老妻间的切切叮咛。
*
回到洞中的花姣姣等了一个时辰,他仍未归。
她渐渐担忧,来回不到两里的路,以他如今的身手,往返两遍绰绰有余。
花姣姣施法蓄力双耳,聆听片刻后,眉头皱起——方圆百丈之内竟无任何动静,连风声也止住了,四下安静得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