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NPC死了之后她没半点伤心不说,现在有问题跑来质问他而不是冼玉?他还能给他们解决问题不成?
不等他开口,号称睡觉的冼玉倒是纡尊降贵地抬起了头,她抿嘴笑着:“哎呀,忙着睡觉,忘记给你们说件事了。”
冼玉眨眨眼,白蛆从眼珠子里掉出来:“要给兔兔好好麻醉哦,兔兔这么可爱,怎么可以让兔兔痛呢!”
简单说就是,麻醉好的兔子随他们折腾,麻醉不好的兔子,兔子的感觉就是他们的感觉。麻醉多了的兔子,不好意思,兔子死了,你也死吧。
好一个简单粗暴的夺命方法。沈祁暗暗心惊,若说麻醉好兔子,这谈何容易?麻多了就死了,麻少了说不定在你给人家剖腹的时候,效果就没了!而且兔子受麻程度,体重都很影响麻醉效果,可以说,不在这挨一挨刀子,是别想好好出去了。
琴宓也是面色非常难看,她是想要这一次的打卡的,若是自己不操刀,这打卡就轮不到自己身上,若是操刀了……
冼玉看他们还不动手,嘟了嘟嘴:“快动呀,要是有谁达不到完成度的话,可是要给老师当助教的!”
得,这下哪怕不想操刀,都得动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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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开头的大家都还只是小心翼翼,那现在就是想把兔子供起来。但在麻醉这一节,他们不敢下重手,深怕下一个麻死的成了自己。
一组的两人刚刚麻醉好,在测试兔子后腿是否有知觉的时候,“咔擦”的一声,将兔子的腿给夹断了。
兔子微微抽搐着,夹断兔子腿的人直接倒地,半天爬不起来。
再后来又有一人,在给兔子喇开脖颈的皮肉时,划开多了,下一秒,自己的血满天飞溅,整个实验室被弄得血腥得不行。
经过前车之鉴,他们哪还敢奢求打卡?能凑个完成度就不错了。两两一组,甚至还要留一人随时给兔子补充低剂量的麻醉,就怕不小心把自己玩死了。
琴宓阴沉着脸,额头上全是细汗。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时间不多了,再者,谁也不知道后面的打卡会不会比这个更难。
她紧了紧拿着手术刀的手,勾起一抹成熟的笑意,“班熙老师,您能上医科大学做辅导员,当年肯定是学医的吧?您能教教我嘛?”
沈祁:“……”
虽然班熙柏不一定会医,他沈祁倒是会的,想也知道对方是急病乱投医了。
出于某种感觉,沈祁从心理上不想帮助对方,但是,理智上却告诉他,只有琴宓是最有可能通关的。
沈祁沉吟道:“哪不懂?”
自觉有戏,琴宓双眼一亮:“哪都不太懂。”
沈祁冷漠脸:“哦,那你别做了。”
琴宓:“……”
哦?班熙柏这个死钢铁直男!琴宓面上憋得发红,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得恨恨的瞪了对方一眼。
麻花辫倒是撇撇嘴,开口询问:“那老师,您能教我插尿管吗?”
沈祁点点头,用最简洁的语气口述了一遍。麻花辫似懂非懂,再问时,沈祁已经不答了。
这也算是钻天书的空子,只要沈祁说的不多,就不算插手闯关者私生活。他谨记着,一人只回答一个问题,摸出道道来的众人倒是相互协作了下,勉强在之后没有死人。
在这里,不死似乎已经是一种奢侈。
*
时针滴答滴答的转动着,转眼就走到了九点。
冼老师很是准时的抬起了头颅,她眼神诡异的看了教室一圈,似乎颇为满意:“下课了,你们……都做完了吗?”
没人回答,所幸老师也不需要他们回答,自顾自的接下去:“有人打算提交实验报告吗?”
沉默了一分来钟,一个瘦小的小姑娘抬手送上了报告:“这,这是我们的报告。”
冼玉僵直着腿走过去,粗鲁的接过报告,就这么看了起来。
三秒后,她微微一笑,拿出一张打卡单:“恭喜你们,成功完成了兔兔的可爱实验,喏,这是你们的成绩单哦~”
两人对视,面无表情地将成绩单揣进篼里,大声致谢:“谢谢老师!”
冼玉客气的笑笑:“不客气,老师就喜欢你们这些无师自通的孩子。”
众人有羡慕,有嫉妒。琴宓甚至还皱眉思考着,和他们合作通关的可能性。只有沈祁瘫着一张脸,细究的话,还能看见他眼底的生无可恋。
是的,两个打卡的不是别人,就是洗厕所的那两位NPC!
目前出现的两张打卡单,全都被NPC给拿走了,这群闯关者,拿什么通关?
冼玉扫了一圈,淡然的开口:“唔……你们完成得都不错,可以下课了,哦对,那位同学留下,你做的实验,完成度不够哦!”
由于是遥遥指出的,大家都很茫然,不知道冼玉指的是谁。
只见冼玉拍了拍手,操作台上的操作板自动将那位倒霉学生的四肢给绑了起来。
学生害怕不已,不住的恳求着:“放,放开我!老老老师,求您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老师,我……”
冼玉无情的摇摇食指:“不行哦,老师要亲自教你,如何做实验呢。”
她的皮肤皲裂开来,缓缓流出了鲜血,拿起手术盘里的手术刀,她将脑袋骤然歪曲了一百八十度:
“咦?你们怎么还不走?是要陪老师做实验吗?”
谁陪谁傻逼!
心里吐槽一顿,大家你搀着我,我搀着你的走了出去,前路渺渺,也不知何时才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