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左右夹击的宋相,太阳穴直跳凸。
傅生不像是在劝说,反而是在威胁,就像是江洋大盗要杀人之前,事先知会一声:你完了。
他笑着说,“本官立刻出宫调查此事,倘若丞相大人有任何知情之处,可一定要告之本官,否则本官一旦错怪了丞相,那就不太好了。”
言罢,傅生对温泽使了眼色。
温泽这才给宋相放行。
看着宋相狼狈离开,温泽双臂抱胸,斜睨了一眼傅生,“你我倒甚是相配,对了,阿生……忘了告诉你,你穿红衣很好看。”
男人迈开大长腿,潇洒离开。
傅生差点当场跺脚。
阿泽,调戏了他!
这厢,宋相刚迈出宫门,就彻底崩了,“太过分!太嚣张了!本相好歹也是大周丞相!”
宋相担心温泽与傅生又会追上来,上了马车,立刻道:“快!速速赶路!”
御书房内,帝王刚褪下一身繁琐冠冕服。
今日朝会上一事并不算事发突然,褚彦心如明镜。
李忠端着托盘上前,恭敬道:“皇上,这是淑媛娘娘命人给您送来的大补汤。”
大补汤?
褚彦好奇使然,解开陶瓷盖,往里看了一眼,果然就见汤盅里漂浮着鹿茸、当归之类的壮阳之物,帝王的神情出现了一刻的怔然,之后由平静转为震惊,旋即就是愤怒。
她这是什么意思?
还嫌朕近日来不够卖力?
若非是她得了冷漠之症,朕也不会百般顾及。
“来人!摆驾轩彩阁!”帝王一手撂下瓷盖,气焰腾腾的起身往御书房外面走。
这厢,温舒宜掐着时间,算到皇上就要来了。
皇上对那事极其重视,半点容不得她小瞧。
黄太医每日给她请脉,直至今日也没号出喜脉。这阵子皇上虽偶尔拉着她胡天海地的乱来,但最终都未曾做的彻底。
温舒宜已知道自己的身子骨没有任何问题,完全可以怀上孩子。
可……
难道是皇上那里不对劲?
不应该啊。
即便温舒宜除却帝王之外,再无其他男人,但仅以她浅薄的经验来看,帝王龙腾虎跃,不像那方面不行的样子。
而眼下前朝已经开始容不下她了,她就更需要一个皇嗣傍身,她讨厌极了命不由己的无措感,更是不想被烧死。
毕竟,她已经不止梦见过一次葬身火海。
所以,温舒宜立刻行动,让徐嬷嬷熬了大补汤,皇上受不住面子上的刺激,一定会来找她,且一定会亲自证明实力。
果不其然,她刚重新梳妆好,殿外就传来了小太监的通报声,“皇上驾到!”
温舒宜带着众人行礼,帝王人还没靠近,声音就传了过来,“都出去!无朕吩咐,谁也不得打扰!”
徐嬷嬷心中纳罕,心道:娘娘入宫有些日子了,皇上的热切不仅没过去,还比之前更甚了。
宫婢鱼贯而出,随着殿牖被合上那一瞬,温舒宜的心咯噔狂跳了一下。
她需要圣宠,也在争宠,可每每到了关键点上,她便心有余而力不足。
“皇上……”温舒宜怯生生的唤了一声,内室温热,她身上只着轻薄春裳,入宫这阵子一来,深得帝王雨露滋润,除却脸蛋较之以前更是娇嫩之外,身段亦是玲珑有致,不管是哪一处,都甚得帝王欢心。
褚彦撇开了一切多余步骤,直接将人拉了过来,独属于帝王的阴骘、狠厉、强势,令得男人失了耐心,“都是你自找的!”
捏起美人下巴,帝王头一低,务必要用实际行动表明,他非但不需要大补汤,甚至还精力过剩。
美人被抵在了朱栏下,裙摆被掀起,她自己亦是很配合,虽然身子不像以前那样敏感,但还是勉强接纳了帝王。
那一瞬间的纠缠,两人皆是一声闷哼。
清晰的痛感与难以言说的欢愉交织,帝王俊挺的额头薄汗涔涔,许是今日在早朝上得了灵感,他抱着怀中人,怎么看都像是妖精。
帝王一惯精力甚好,完全能够一心两用,哑声低低轻笑,“他们都说你是狐妖转世,朕也认为如是。”
温舒宜,“……”污蔑!
美人的体格远不及帝王,她虽想攀附,但结果只能沦为阶下囚,成了帝王掌中月。
然,饶是温舒宜今日故意勾引,帝王也并不欢喜。察觉到怀中人面上隐露的痛苦之色,帝王眸中闪过冷意。
美人的嘴会骗人,但身子却是骗不了,她心里并没有他,故此,那该死的冷漠症依旧没好。
帝王沉声命令,“说!说你爱朕!”仿佛头口上的承诺也能消减帝王的阴郁。
温舒宜要哭了,但为了怀上龙嗣,她只能抽出一些理智敷衍,“妾、妾身爱着皇上!”
不够!
好像怎么都还是不够。
帝王又道:“喊彦哥哥,说你爱彦哥哥。”
温舒宜真哭了,无奈,只能喊了数声,那声音被撞散,成了细细碎碎的片段,荡入耳中,听的人面红耳赤。
从软塌、茜窗,再辗转到绒毯、地板,前前后后闹了好些次,帝王还是不消停。
温舒宜哭着求他,“彦哥哥!妾、妾身就要死了!”
帝王的目光落在了梳妆台上,突然又来了兴致,将美人抱到了案台上,铜镜中映出重缠的影子,帝王很满意这个画面,轻笑,“那可怎么办?朕还完全不够。下回还敢给朕送大补汤么?”
温舒宜知道帝王要面子,只是没想到他会斤斤计较到了这种程度,“……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该补的人是她才对!
褚彦望着铜镜,眼神暗沉至极,忽然觉得此前太过怜香惜玉,竟是错过了这样妙的事。
美人哭的泣不成声,帝王蹙眉,不甚明白她为何哭的这样厉害,难道她半点不喜欢这事么?帝王心情郁结。
“说些好听的,朕就放过你。”想了想,帝王又加了一句,“你不如给朕做首诗吧。”
温舒宜,“……”
要死了,要死了!她算不上是才女,这个节骨眼下哪有心思作诗?!
狂乱过后,又是一阵暴风将至,帝王咬着耳尖尖轻笑,“诗呢?怎么还不作?”
作不出来!
别说是诗了,就是好听的话她也说不出来了。
温舒宜心一横,她如今大概知道皇上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帝王表面一本正经,实则就是斯文败类,她试探性的攀附,大胆的坐了上去,姿势皆放开了。
虽是第一次在上,但好歹此前研读过避火图,拼了力气,也学着帝王样子,故意炫耀,“彦哥哥,你看,妾身也会呢。”
嗯……
这感觉还不错,帝王怔了怔,没有拒绝。
只不过,温舒宜发现,帝王清隽的脸缓缓爬上一层淡淡的粉……
褚彦第一次“败”在了温舒宜手上。
他当然不会甘心,遂再度宣战。
这阵子顾及美人身子,已太久没有这般尽兴,极致愉悦之时,他脑中一片空白后又冒出了一个念头。
他可能有当昏君的潜质。
时至晌午,内殿动静依旧没结束。
李忠守在殿外,也不知到底该不该传膳。
淑媛娘娘秀色可餐,皇上大约也不需再进食其他了,李忠面无表情的默默的想着。
宋大公子:孩子!孩子!我真的生不出孩子么?
褚二狗:朕一把年纪了还没孩子,朕也很委屈
傅生:我一把年纪还没嫁出去,我说什么了?
阿泽:二十五岁这一年,我终于不再是处。
傅生:…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
舒舒:早婚早育太危险,我觉得,我可以缓几年
褚二狗:朕家财万贯,房产无数,土地横跨九州,朕急需一个继承人!来自一位顶级首富的日常焦虑,
舒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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