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道磁性清冷,略显缥缈的声音,“委屈你了,早知你身子这般弱,就不会强行将你给带出来了。”
大队伍离开后,马唯领着马车往附近的一座偏远小镇而去。
马唯找了一家当地算有名的医馆,替两人诊治。
南重山自那日跳下马车却被马夫抛下,独自走了几十里的路程后,再也不敢有逃跑的心思。
甚至一路上还向马夫攀关系,套近乎,对马夫的吩咐几乎是无不听从。
生活,打猎,做饭,一应事宜都由南重山来做。
南瑾禹总是窝在马车角落不说话,神情黯然。
李秀玉多次追问下,他才拿了根小树枝,在地上写字。
“姐姐去哪了,她不是说会来找我们的嘛。”
李秀玉愤愤的哼了声,“别提那个白眼狼,要不是她骗我们,我们能被拉到这个地方来么!”
那日夜里南巧儿突然回家来找他们,她还以为她要将他们夫妇与小禹带到国公府去享福,可谁曾想,那臭丫头居然面不改色的对他们耍心机。
先是将他们骗上车,然后自己却故意说些什么一会儿便找上来这种,虚伪的话。
或许这些话就是为了安抚他们罢了,好让他们乖乖跟着这位凶悍的马夫走。
待离开了城,那死丫头的如意算盘便打好了,他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无论如何也只能跟在这马夫离开了。
只是不知道南巧儿教唆这马夫将他们带到哪里去。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至少他们是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顶多将他们放在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一辈子也回不去。
这样那死丫头就称心如意了吧,可以独自享受国公府内的锦衣玉食。
一想到这,李秀玉便气得牙痒痒。
“不许你骂姐姐,姐姐才不会骗我呢。”南瑾禹不满的皱着眉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什么不会骗我们呀,她说很快来找我们,她来找了吗,要是你姐姐真的会来,那凶悍的马夫会这么对我们吗,你没看见你爹前两天被赶下马,足足跑了一夜。”李秀玉现在是满腹的怨恨,话一说便收不住。
“娘实话跟你说,她根本就不是你姐姐,她只是爹娘捡回来的,那臭丫头坏的很,所以她亲生爹娘才不要她了,将她扔在了河里!”
“爹娘养了她十几年,她却恩将仇报,为了不让我们去跟她抢荣华富贵,竟然就将我们骗上马车,让我们被迫离开家中,你自己说说,她可不可恨!”
南瑾禹静静的听完后,使劲的摇着头,写下,“才不是呢,姐姐才没有呢,姐姐对小禹很好,不会骗小禹的,她一定会来找小禹的,这样我们一家人又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李秀玉将字看完,有些恨铁不成钢,“算了算了,随你,你等着看就是,看她到底会不会来找你。”
多说无益,她跟小孩子讲什么大道理,反正他也听不懂。
南重山年轻时也是打猎一把好手,简简单单的做了个工具后,便上了山去。
马夫则蹲在一旁生着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