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开始坍塌,如冰层开裂,一层又一层的冰花往外扩散,莫离站在中心点,一手握着剑刃,也第一次近距离地看清了这把佩剑。
白色玉石剑柄,剑身通体纯白,白的并不透明,在剑柄与剑身连接处刻着几个字:曲水流年。
被贯穿的伤口还在流着血,映着黑色的云纹锦衣,看的并不分明,硬茧满布的右手扣着剑刃,一点点地将剑往外拔,漆黑的眼珠直勾勾盯着面前的男人。
“这些血要是流进忘川,该多好。”剑尖已远离伤口,与地面呈斜角,透明的液体顺着往下滴,滴一下,空气中的血腥味就浓重一分。
莫离用莫忘抵着地面,支撑着前倾的身体,嗓音是一贯的冷静,轻叹声中,有几分暴殄天物的遗憾。
“用在这里的效果,可比忘川好太多了。”冥深轻笑出声,看着莫离的眼神更像是一个有大用处的工具。
“好玩吗?向阳...公主?”
“你...”面前白衣一顿,“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重要吗?”莫离的罩纱早已被风吹落,苍白的脸色已接近透明,然而嘴角轻扬时,气定神闲得依然让向阳有些心惊。
“你既知道是我,就这样看着十八层地狱解封?”向阳看着她笃定的目光,咬了咬牙,长袖一甩,红衣白发,已然是娉婷的女子形象。
容颜依旧,只有一头的雪色长发告诉别人,她与常人的不同。
“冥深将你藏的很好。”莫离看着她满头华发,突然轻叹。
“你什么意思?”向阳发现,即使眼前的人已重伤难行,她对她的惧怕依旧那么的清晰,这种仿佛与生俱来的恐惧,一直环绕着她。
“你扮成他的样子出来,他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