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谨言就这样眸光温柔地看着她,静静地听她说,突然笑问一句:“你跟浩然的关系很好。”
“嗯,一直以来都很好的。”乔初心似陷入了某种回忆中,眼底跃起一丝向往和幸福,徐徐道来:“虽然我跟浩然并不是亲兄妹,但他待我就像待自己亲姐姐似的,有一次,我做错了事,被妈罚不准吃晚饭,到半夜,浩然他一个人偷偷去厨房,煮了一碗面来给我吃。”
“大半夜煮面,妈不会发现吗?”官谨言诧异道。
“会啊,但是妈舍不得骂浩然,浩然还跪在妈面前,替我求饶,妈是刀子嘴豆腐心的,没忍住就释放我了。”每每想到这,乔初心就忍不住笑起来,“浩然,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弟弟。”
“可是现在,却因为我,睡在医院病床上了。”她哽咽道,眼中水光流转,似要掉下眼泪。
“我相信浩然也不会责怪你的,反而他希望你过得好好的。”官谨言揽她入怀里,心痛又温柔地安慰道。
“浩然他,真的会好起来吗?”乔初心眼泪流下来了,滴湿了他的胸口。
“会的,为你想看姐姐笑,他一定会更加努力好起来的。”官谨言抽了张纸巾给她擦眼泪,“不哭了,哭肿了,等下怎么去见浩然,浩然虽然现在不会说话,也不会笑,但他意识还是在的,你一说话,他就听出来了,肯定会很难过的。”
“我们等下去医院看浩然?”乔初心擦着眼泪的手一顿,诧异问道。
“是啊,我娶了他最爱的姐姐,总得让他看看我这个姐夫,怎么样把。”官谨言道。
——下午一点钟。
官谨言和乔初心开车去医院,看望浩然。
病房里。
乔初心给花瓶里换了一束新的花,又拉开窗帘布,给病房里添了添光线。
“浩然,对不起啊,姐姐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来看你了,你能原谅姐姐吗?”乔初心坐在矮凳子,给浩然松松筋骨,一脸难过地问道。
乔浩然一动不动躺在病上,面色苍白,额前碎发略微偏长,模样俊朗。
“姐姐结婚了,你会替姐姐开心吗?”乔初心很伤心地偏开脸,擦了擦眼泪,声音略偏沙哑说道:“你姐夫是一个很好的人,你姐夫说,帮你转院到国外去治疗,很快你就可以去滑冰了,开心吗?”
“初心。”官谨言从茶水间打来了一壶热水,拧开瓶塞将热水倒入脸盘里,将一条毛巾放入热水里泡了泡,拿起来,拧干,“初心,就让我来给浩然擦擦身子吧?”
“这,恐怕不太好吧。”乔初心道,“谨言,还是我来吧,你没做过。”
“没做过,就不可以学吗?”官谨言知道她担心什么,担心自己大少爷没做,又或许做不来。
“初心,你是我妻子,浩然就是我小舅,小舅有事,做姐夫怎能不帮。”官谨言认真道:“更何况,浩然小舅他以前那么照顾你,我待他就如待你一样好,你们都是我最亲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