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嘴巴微翘,仿佛在邀吻似的,唇瓣上闪着水润的光泽。
谈云清眼神一暗,喉间喉结耸动,一只手撑在言墨头顶靠上面的地方,另一只手极其温柔而又富有技巧地轻轻抚平了言墨微蹙的眉头,绕着额头一直往下,终于来到了唇瓣处。
他眼里闪过危险的光,几乎又吞了吞口水,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按了按言墨粉色的唇。
软软的,像水果冻一般的触感,不知道如果是亲上去又是什么样的触感。
几乎是鬼使神差般的,他逐渐贴近了言墨,迷恋地盯着言墨看了一会,差点就要贴上言墨的唇瓣。
马上就要吻上的那一刻,他的意识陡然清醒了,有些气恼地想,还是等他愿意的时候再说吧。
他不舍地蹭了蹭言墨的脸,感觉到口干舌燥,脸上一红,准备去冲个冷水再回来陪伴言墨。
美人在怀,说完全没有心思,那是假的,可他不愿意伤他,便只能委屈自己了,谈云清轻轻捏了捏言墨修长白皙的手,在上面轻轻落下了一个吻。
纤细的手上似乎还带着榴花的香气。
谈云清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只剩下熟睡的言墨一人留在房间里,龙凤烛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整个婚房被装饰的一片红,有些昏黄的烛光摇曳出言墨纤细柔美的影子。
突然这抹纤细的影子上面竟多出了一道更为健壮修长的身影,将他完全地笼罩在身下。
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让言墨在梦中也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皱了皱好看的眉头。
一个身着玄衣的男子竟凭空出现在这个房间里。
唇角半弯,一派风流之气,眉梢微吊,端的一派肆意邪魅之气。眉眼竟与谈云清有七八分相像,若不是这通体的气度和一身玄衣,到真是会让人认错。
他长身玉立,伸出修长手指,轻轻地划过言墨的脸庞,仔细端详了片刻。
歪了歪头,眼角微睨,“啧”了一声,低沉的声音从喉咙眼冒了出来。
“长得倒还不错。”
他捂着脸,低低地笑了起来,半晌把手放下,邪气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言墨。
“若是我把你心爱之人掳走,你到底会怎么做呢?”
“我真的很好奇啊,我亲爱的……哥哥。”
低喃的絮语,他漆黑的眼睛涌上了疯狂之色。
紧接着,他大手一捞,便将言墨稳稳地抱在怀里,清新的榴花香味传到鼻子里,明明是个男子,身量居然这么小。
抱在怀里小小的软软的,倒是引发了谈云深所剩不多的一点兴致。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有些好奇地点了点言墨的唇,又戳了戳言墨的脸,紧接着捏了捏他的鼻尖,直到言墨有些不适地叮咛了几句,谈云深才悻悻地伸回手,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
他紧了紧怀里的言墨,确保人不会掉下去后,轻轻打了个响指,便从房间里消失。
唯一能证明他来过的痕迹便是屋里一股淡淡的龙涎香。
谈云清身上是一股淡淡的药香,房里也并未燃过熏香,而有熏香习惯的只有谈府二少爷谈云深,云深少爷酷爱龙涎香,房里熏香日夜地燃着。
冷静回来的谈云清脸上还有些红晕尚未褪去。
他深呼了口气,推开房门,刚一进门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好像多了些气味。
他轻蹙眉头,突然有些明白地咒骂了声“该死”,然后大步往言墨那里跑去。
果然原本躺着言墨的位置上已经空无一人。
谈云清原本云淡风轻的脸上此刻是凝霜一片,眼里满是冷冷的冰碴子,仿佛被他看一眼都要被冰冻。
空气里残留着的龙涎香都似乎在嘲笑着他的无能,他气得攥紧了拳头。
一字一顿向外面蹦出了几个字:“谈、云、深”
咬牙切齿的仿佛恨不得深啖其肉饮其血。
今天在外面值班的下人们都遭了秧,被硬生生地挨了几十板子。
几个趴在地上呼天号地的下人们凑在一起咬耳朵,抱怨不已:“今日本是少爷娶亲的好日子,我本来还指望今天能多发点薪饷,未成想竟发生了这等事情。”
“是啊,别说是喜事了,平白无故挨了这遭,你说二少爷为啥要抢大少爷的亲事。”
“嘘……你小声点,大少爷和二少爷之间的事不是我们这些下人可以瞎说的,”一个看起来年长点的捂住旁边一个讲话的小厮,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之间已经斗了很久了,互相看彼此不顺眼。”
“罢了罢了,这不是咱们能瞎说的,我们还是好好养伤吧,”说罢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又发出“哎呦哎呦”的哭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