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欢闻声怔了一下,回过头。
夏梧盛手上拿着行李箱正在对她笑。
“怎么在这里哭?你家那位呢?该不会是……离了吧?”夏梧盛轻声笑着,宣示着这只是一个玩笑。
“离了。”郁欢风轻云淡。
夏梧盛脸上并没有意外的神情,而是继续笑了笑,“回澳大利亚啊?要不要一起?”
郁欢抿唇,抬起头看着他,“你也去澳大利亚?”
“嗯。”夏梧盛在她身边坐下。
郁欢低下头,不再说话。
夏梧盛也没问,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她身边。
良久,夏梧盛问她:“为什么离?不爱了?”
郁欢猛然站起来,“该登机了。”
显然是不想聊这个话题,夏梧盛也识趣地没有继续下去。
…
江淮呆坐在沙发上,抱着不加糖有些烦躁。
不加糖显然比他更烦躁,努力挣脱却挣脱不掉,最后才认命地躺在他怀里跟他一起颓废。
江淮深吸一口气,垂眸盯着窗外的夜色,抬手把不加糖抚下腿。
电话响起来,他拿起一看,是秘书的。
心底猛然升起一股子烦躁,江淮挂断了电话。可没过多久,电话又响了起来。
大概是有什么急事?
江淮蹙眉接起,“喂。”
“江总,上次那个合作方出了点问题,比较棘手。”
“这件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秘书那边有些为难:“是这样的,项目部当时确实是沟通解决了,但是他们又临时变卦,把责任都推给我们设计部,我怀疑……背后有人在捣鬼。”
闻言,江淮沉默了几秒钟,眸子里的情绪退为窗外墨色似的。
化不开,却也融为一体。
“你等我一下,我马上过来,把资料都准备好,通知各部门开会。”江淮站起身,眉宇间散不开的郁气,他拿上东西立刻离开。
飞机落地。
郁欢拖着行李,抬手揉了揉眉心,掩去疲惫的神色。
“真的不要我的司机送你吗?”夏梧盛在一边面色担忧地问道。
郁欢摇头:“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日头有些烈。
郁欢在路边打了个车,报上之前租的房子的地址,便望着窗外微微出神。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郁欢看去,竟然是秦霜的跨国电话。
“喂。”
秦霜直接问:“你们离婚了?”
郁欢:“嗯。”
秦霜冷笑了一声,“我真的服了你们了,敢情我跟宁言就不用劝你们什么。”
“过不下去了。”郁欢道。
秦霜:“我觉得你们两个都有点问题,生活不能太矫情,你跟江淮又矫情得要死,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郁欢再想说什么电话里却已经传来忙音了。
矫情?
郁欢怔然,又兀自一笑。
如果真的矫情的话,十年前可以,为什么十年后就是不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