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养得起这么多珍稀鸟类,足可见蒋家的实力非同一般。冯若兰想起文华郡主说齐王府准备不起她的嫁妆,因而一再推迟她与蒋家公子的婚事。现在看来,这可真是一个大大的讽刺。
再往后走,沁园里有一个面积很大的湖,湖上停着许多龙舟。
在临湖的一个长亭里,冯若兰见到了文华郡主。她此时正和几个贵女坐在一起聊天。不过看气氛好像并不愉快。
一个贵女揶揄地笑着对曹丽娟说:“文华郡主,依我看文英郡主夺了你的鸡毛毽子,那是为了你好。咱们是什么身份?文雅娴静才符合我们的气质,哪能跟个街头卖艺的、耍宝的似的胡蹦哒呢?”
“就是。”另一个贵女附和着说,“咱们平常该做些有格调的事。比如琴棋书画、女工、诗文……”
“文华郡主都是快成亲的人了,难道成亲后要在夫家玩踢毽子吗?哈……光是想想那个画面我就觉得好玩呐!”
“哈……”
冯若兰见这些贵女们在文华郡主面前说话毫无禁忌,丝毫没把她放在眼里。而文华郡主坐在那里如坐针毡,面脸通红,咬着嘴唇,心里生气却发作不得。
“若兰,你终于来了,快来我这里坐。”文华郡主看见冯若兰,马上把刚才的不开心丢到九霄云外,高兴地邀请她。
“文华郡主。”冯若兰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说,“我就不过去了。我觉得那里有些女孩子言行举止有失体统,我不想跟她们坐在一起。”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一个贵女眉毛像柳叶倒竖,生气地指着冯若兰问。
“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胡说八道!”另一个贵女叱问道。
冯若兰轻轻一笑,说:“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来之前爹爹告诉我说潍城的贵女们个个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知书达礼,秀外慧中,让我来了之后要少说话,多看,多学习。可我看到的却是一群跟教养完全沾不上边的人。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才不要跟这样的人坐在一起呢。”
贵女们面面相觑,一个个气得满脸通红。
一个贵女指着冯若兰气愤地说:“你……你放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一个贵女注意到冯若兰的衣着,尖声叫道:“蒋倩儿,你家怎么能让这么个布衣丫头到台面上来!”
这一声,大家都注意到了冯若兰身上的原色葛布衣服。大家立刻换上一副嫌弃的神色,有些人脸上还有冷笑。
一个闺女用手帕捂住口鼻,一脸嫌弃地说:“哟,蒋倩,这谁呀?不会是你家园子的围墙哪里没砌好,让外头的难民溜进来了吧?”
“哈……”
那些贵女们极尽羞辱之能事,文华郡主生气地呵斥道:“你们不得如此无礼!这位冯姑娘是我请来的客人,她是冯文甫先生的女儿。”
“啊……”贵女们尴尬了。
原来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女孩就是冯文甫先生的女儿。她们当然知道如今潍城名声极盛的仙门弟子冯文甫先生,他虽然是布衣,但他可是却是个非常有能力的人。冯家如今像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是潍城新崛起的一个布衣贵族。
冯先生的女儿自然也非一般人可比,据说她是个厉害的角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