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野的神色晦暗不明,垂眸看着睡觉都不老实的人。皱着眉不耐烦的把她圈在怀里,怀里的人呜咽了一声挣扎不开就放弃了。
好半晌,女孩把头埋在男人的肩颈处,寻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才老老实实的不动了。
——
第二天,南知意醒来床上就只剩下她一个人。沉野不知道哪里去了。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在床上好一会才慢悠悠地趿拉着拖鞋去卫生间洗漱。
等洗漱好,就见沉野坐在沙发上拿着一张财经报纸在看。
看见南知意出来,才把报纸放在桌上。起身对南知意说:“过来,吃早饭。”
两人简单的吃完了早餐,就出门了。
坐在车上,南知意有些紧张。
南伯说了今天夫人会回来,她害怕自己会被看出来。
她没有原主的记忆,这就很麻烦了。只记得在书中提到过原主的性格清冷,可望不可即。
在书中原主的父母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她能做的只不过是不说话。
沉野看了一眼,面色沉重的南知意。眉心微动,这小骗子是怕了。
开车回到南家,南伯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下了车,沉野率先开口:“南伯。”
南知意也跟着喊了声:“南伯。”
“小姐,回来了。”南伯看着两人,笑了起来。小姐,终于想通了。
进了门,就看见一个保养的非常好的女人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仔细一看南知意和她长得有几分相像,这就是原主的母亲了。
南母看了一眼南伯,南伯马上就明白过来了就跟旁边的沉野沉野说道:“小野,跟我过去一趟。我有事跟你说。”
沉野把视线从的身上移开,点了点头跟着南伯出去了。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南知意和南母两人。
待南母走了过来,站在南知意的面前。南知意才开口:“妈。”
南母坐在沙发上,端起一杯红茶抿了一口才开口:“你这是同意和沉野在一起了。”
南知意低垂着头,一时间没有说话。
这搞得又是哪一出,文中根本就没有提到过原主和沉野有什么关系。她现在就是一头雾水。
在一起?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所谓以不变应万变,南知意无法轻轻“嗯”了一声。
“沉野是个不错的人,把你托付给他我很放心。”南母看着面前病弱不堪的小女儿,只能为她寻一个最好的归属。
她一听到南知意和沉野在一起了,就连忙从国外赶了回来。
沉野虽然出身不行,但能力品行她是很欣赏的。
以后把南家的家业托付给他,她也算是放心了。毕竟他们只有南知意这么一个女儿。
两人说了会话,南母就让南知意回房间休息。
南知意求之不得,再说下去南知意都怕自己露馅了就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南知意这时才有时间好好看一下。
南知意看到书桌上有一些书和一部手机。于是就随意打开了桌上的一本笔记本,南知意看了一眼瞬间就知道了这是原主的日记本。
南知意拉开凳子,坐了下来慢慢看这日记。
原主记日记不是很频繁,偶尔只是一两句话。南知意没多久就看完了,也差不多摸清了原主的情况。
原主和父母的感情都很淡漠,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开拓海外市场。很少回来,彼此之间没什么感情。
就留下她一个人和一些照顾她的人在这空旷的别墅里养病。
南知意靠在椅子上,把日记本盖在脸上。不禁想到自己,她有何尝不是呢。
父母缘淡薄,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里度过。一个人独自面对医院里所有的生老病死。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听到她妈妈在病房外说:“不要有那么深的感情,等她离开我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声音格外的哽咽。
那一次是她下病危通知书的时候。
南知意想到这,一切的委屈不甘都在那一瞬间释怀了。
毕竟她们谁都没有错,她的父母从来没有放弃过她,只是不想爱她。
谁会爱一个时日无多的人,一个谁时都会离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