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相撞发出的铿锵声响彻酒楼大堂。
酒楼的小厮们寡不敌众,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众衙役的包围圈逐渐缩小,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堆人,有的尚有一丝孱弱的气息。
被包围的小厮们神情沮丧,一脸恐惧地望着周围,握刀的手颤颤巍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们不要再过来了……”
“哼!”其中一名衙役冷笑道,“现在知道怕了,你们刚才不是很厉害吗?”
“大人,饶了我们吧!”一些手无寸铁的小厮只能跪地求饶,“家中上有老下有小还等着我们养活,我们真的是良民,还请大人明察。”
听见身边的人求饶,在绝境中做最后挣扎的人也没了斗志。他们本就是躲在后面畏畏缩缩的胆小鬼,拿起武器也是自欺欺人。
“镗啷啷——”本就拿不稳的大刀掉了一地。
“孬种,拿起刀!”体型彪悍的衙役挥刀道,“爷爷可不想劈头、砍手像切小白菜一样容易。”
幸好有人及时出面制止。“够了!都给我住手!马上住手!”
主簿的声音温厚有力,划破了大堂的阴霾。
“主簿大人,他们可杀了咱们兄弟!”体型彪悍的衙役争辩道。他的认知很简单,杀人偿命,对方杀了他们的人自然是要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到此为止。”主簿告诉他们说,“他们胆敢公然与官府为敌,说明其背景不简单,况且咱们今日的主要目的是抓连让,现在把人都杀了还怎么查下去?”
主簿的话合情合理,令众衙役如鲠在喉,吞之不下,吐之不出,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但是为了顾全大局只好按令行事。
“是,主簿大人。”
众衙役很无奈,玄古关这几百年来还是头一次发生百姓与官府动手的事。
“大家检查一下伤亡情况……”主簿的话还未说完,后院墙上忽有一黑影闪过。
眼尖的衙役厉声道:“什么人!”
众人闻声看来。“怎么回事?”
“我看见有个人从院墙上跳下去了。”
“快追!逃出去的人很可能就是连让,一定要活捉。”主簿下令道。
酒楼的后院与隔壁民居院子相连,正好无人把守。
一小队衙役手持火把去截逃走之人,另一小队衙役来到后院仔细检查。
“你们刚才可有看到什么人?”一名衙役高声问道。
厨房的女厨娘们早已被外面的嘶喊声吓得没了胆,众人推张嫂出去,她打着哆嗦回应道:“什么人也没有看见。”
衙役还未说话,小柳插话道:“公差大人,民女刚才看见一个身影闪过,那人的身形看着有些眼熟,像是酒楼的熟客。”
她的这番话一出,身边人惊得是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当时大家都在厨房的角落躲着,从小柳的视角望出去是不可能看到后院院墙的,她又怎么能看清是谁,为什么她如此笃定地说?
尽管大家心中存有疑虑,但没有人敢站出来当着衙役的面质疑她,大家都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们继续在这待着,没有命令不许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