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被人揽入怀中,一只手伸向我,我抓住那只手对着手臂狠狠的咬下去,把愤恨都交给牙齿去发泄,眼泪滴在那白皙的手臂上,直到我尝到了血腥的滋味,才觉得死了也值得的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等我再醒来,已经在一间敞亮的房间里,躺在床上,还打着点滴,身上穿着一件红白相间的大校服,我拔下手背上的针头,拉开校服拉索,胸前还贴着医用消毒贴,那不是噩梦,可是我又在哪里?
这时一位三十来岁的女人,端着一碗汤开门进来,见我醒了迎上来微笑着说:“你醒了,医生给你检查过了,没事了,来喝点汤。对了,医生给你清洗了眼睛,可能会有些不舒服,过两天就没事了,这个眼药水每天滴两回。”
我没有回应,赶紧把校服拉索拉上,只说了句:“我要回家!”
她没再说什么,对我点点头“好的,你等一下。”走到房门口拿起手提电话按了一个键“她醒了,说要回家。”
一会,一位胖乎乎的中年男子敲敲门,进入房间后规矩的站在床尾对我说:“你在路边晕倒了,这间房子的主人救了你,医生给你检查过了只是皮外伤,这有部手机,你看是叫家人来接你?还是我派车送你回去?”
“都不用,我自己回去!”
“那我给你叫出租车吧。”
“不用!”
我走下床,径直往房门外走去,
中年女人刚要说什么,
中年男子向她摇摇头小声对她说:“送她出去吧,叫老承开车跟着她,她到家后再回来。”
我坐在陆一明的床上,摸了摸胸口的伤疤,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该不该等他回来,向他当面道谢,最后我还是选择逃避。
公安局,陆一明办公室内,徐天请示道:“那个刘天恩还关着那,怎么处理?”
陆一明思虑片刻:“他还是移交给经侦大队。”
我和很多年前一样,一个人走出别墅,步行回家,我一个人走走停停,望着繁华的夜景,刺眼的霓虹灯,我的异能从何而来?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可是此时我最伤感的不是自己的遭遇,而是每次无法面对的狼狈不堪,都被他撞见!
晚上,陆一明回到自己家,一进门,达叔就感叹道:“这几年还是头一次这么早回家!看来有牵挂就是不一样!不过你的牵挂走了。”
“她走了?”陆一明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觉得有点失落,“也好,走了清净。”漫步上楼。
“你小子,再嘴硬,真要像我一样孤独终老了!”
萍姐突然出现在达叔身后:“你会,他不会。”
陆一明一个人站在房间里,这里还留有她的余味,他的嗅觉就是这样好,他闭上眼睛似乎能感觉到她的气息,她就站在他面前,微笑着。原来多年前自己救下的女孩就是她!她既然可以预见危险,为什么还会有那种遭遇,这次是他害的,那次又是谁呢!
突然一个黑影落在他的阳台上,用犀利的目光盯着他,绿色的眼球在黑夜中尤其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