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齐动容地望着眼前的一幕,两张极为相似的面庞,两个内心充满荒芜的人。
秦淮吩咐医生打下镇定剂,看着她安静睡去才出了房间。
“夫人如何?”他神色平静而冰冷,仿佛刚才的所有痛苦都没有存在过。
“血已经止住了,只要伤口不再撕裂,应该是没有大碍的。”医生冷静地应。
秦淮微微颔首,眸光如刀睨着阁楼的看护,语气冷得似乎要掉冰渣子:“为什么不看好夫人,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不是的,是您父亲,您父亲来过,他态度强势,我不敢阻拦,他走后不久,夫人还是好好的,我不过去厨房煮粥,夫人便割了腕,后面的事您都知道了……”
看护惶恐地解释,生怕失去这份工作。
在秦宅虽然只是一个看护,但这份工资在同行里算是顶尖的,她家庭艰难,儿子入狱,儿媳扔下嗷嗷待哺的孩子跑了,丈夫又患了癌症,无法工作,要不然她也不会委曲求全来秦宅照顾一个精神失常的疯子。
她惶惶不安地观察着秦淮的脸色,只见他紧紧地蹙眉,一言不发。
看护摸不准他的心思。
温思齐此时已经查明了事情的经过,如实道:“先生,她说的确实是事实。夫人想不开之前确实一切正常,所以她才暂时离开。”
“再招两个看护过来,保镖全换了,一个男人都不敢拦!”秦淮冷声道。
他事先分明已经吩咐过不许放秦文忠进来,一个个的如同绣花枕头般无用!
保镖们急了,他们都是孤儿,秦家悉心培养他们成了保镖,可以养家糊口实属不易。
“先生,您父亲打着秦老爷子的名号,我们不敢不放他进来……”
“住口!”洪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秦老爷子拄着拐杖,健步如飞地赶过来,“那个畜牲早就不是我老秦的儿子,居然打着我的名号?你他娘的还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