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1 / 1)遥遥首页

云夫人将给玉岫的东西都收拾好,放在了其中一枚空间玉戒里,然后又托云宴带些东西给云慕月,等到前往昆吾时,已经过了半月。    离别的时候云夫人特地交代玉岫,有事就去找慕月,实在不行就写信回来。    玉岫一一应了,和云宴坐上马车,与云夫人道别后,看着车前的几匹马背上张开羽翅,马车平地而起飞向空中。    玉岫好奇的看着,撩开帘子看着外面,底下的云府渐渐消失,京城也变得渺小起来,直到看不见她才将目光移向别处。    车内空间很大,里面还有几个内室,明明在外面看着没觉得有多宽阔,但是车里却有好几个房间,玉岫不太明白这是什么原理,但是看着自己手上的玉戒,猜想马车是不是和戒指一样能够折叠空间。    云宴看她四处好奇张望,知晓她很少出家门,也就没有太约束她。    玉岫趴在窗口,感觉到外面冷风吹过自己的面颊,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预感,此去昆吾并没有她想的那般容易,甚至这将改变她的一生。    不过就算前路难行,她也不惧,只要有一线希望她也会牢牢抓住。    十几天的枯燥飞行后,终于到了昆吾境内。    玉岫往外看去,四处只见山林,看不见一点建筑,郁郁葱葱的树木争相生长,高处青峰雾霭环绕,白色浓雾遮掩着山体,看不见一丝人间烟火。    等马车再往前行一段,玉岫才看见有建筑掩藏在山体之间,多被葱茏树木遮挡,但是也是稀疏散落在山林中。    再往前建筑渐渐多了起来,有些聚集在一起,不再零零落落散开,快要到正殿时,玉岫瞧着远处那一点金灿灿的建筑物,在自己眼前慢慢放大。    等到了山门,马车往下滑去,停在山门外,玉岫和云宴下车。    山门的守门弟子见着云宴,似乎认识一般,让一人去通报,而另一人领着二人上山。    玉岫四处张望着,这里给她的感觉没有云家那么压抑,山林遮掩的门派另有一番古朴静谧的味道。    顺着石阶拾级而上,过了不知多久才看见昆吾门派的牌匾,玉岫觉得有些累,现在她身子还是有些弱,平时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有锻炼,走几步就不行了。    她跟着云宴一句话都没说,也没有让云宴迁就自己,等进了那道门,里面是宽阔无边的广场。地上铺着青石玉板,墙上刷着红色的漆,屋角飞檐带了一点金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周围还有穿着白衣素服的弟子在练剑。    玉岫看着这些人,莫名有点紧张,往云宴跟前凑了凑。    云宴似乎发现了她的不自在,伸出手摸了摸她头,随后通报的那名弟子回来,接了领路弟子的活,带着云宴他们往大殿走去。    玉岫随云宴走着,仍旧忍不住四处张望,等进入大殿,里面的颜色却比外面沉重,房梁四处都是庄严的黑色,唯有墙是雪一样的白。    红木的桌椅摆在大殿内,前面还站着几个人,背对着他们。    看他们的样子手里还拿着卷轴,似乎在讨论着什么,站在中间的人一头白发苍苍,头戴金冠镶着紫玉,穿着一身黑色肃穆衣裳,衣上花纹也是金色。    领路弟子通报,“掌门,人带到了。”    这时原先还在讨论的人都止住了声,转过身来看着玉岫和云宴。    “云宴见过昆吾掌门。”云宴躬身行礼,玉岫看着也学样躬身行礼。    “先起吧,你旁边的女娃子,就是要入门的?”清冷嗓音如珠玉落地的清脆,听声音这位掌门似乎不大的样子。    玉岫忍不住抬头,看见那一头白发的青年人,也在打量着自己,只是神情有些冷漠。    “有测过灵根属性吗?”他问。    “测了,冰灵根。”云宴恭敬回答。    “我看了你的信,拜入我昆吾也不是不行,不过她拜入哪个门下,就不归我管了。”白发青年合上手里的卷轴,随手给了旁边的弟子,“你先去看看慕月吧,至于她归哪个门,等其他几位峰主到了再议论。”    “云宴先告辞。”云宴辞别白发青年,就拉着玉岫离开大殿。    一离开大殿,外面的阳光落下来,玉岫才发觉里面有多么阴凉,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见青年低头在和一名弟子说话,注意力已经不在这边了。    “义父,昆吾掌门这么年轻吗?”走了一会玉岫忍不住问。    她还以为和电视剧里一样,就算不是一个老头也该是个大叔。    “只是看着年轻,他可是和我父亲同辈,已经好几百岁了。”云宴笑了笑,拉着她拐往旁边的走廊,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不过四处的景色秀丽,林木苍郁,空气中偶尔会飘过来一缕花香,有时还会遇见几名昆吾弟子结伴走过。    出了大殿的范围,云宴领着玉岫走着林间小道,这里树木更加密集,头顶的阳光落下都被叶子裁成碎片,星星点点映在地上。    林间的风格外温柔,玉岫随着云宴走着,一时忘了疲累,看着两旁的景色心里有些雀跃。    走了一段到了一个山峰半腰,云宴不再往上走,而是停了下来,旁边有颗岩石,他让玉岫坐在上面歇一会,从袖子里掏出一截短笛,放在嘴边吹奏起来。    玉岫见他不是很着急的样子,而且她也确实累,忍不住托着腮,闭眼听着悠扬婉转笛声,过了会听见风有些异常,睁开眼瞧见远处有人御剑而来。    云宴似乎也看见了,手中的短笛放了下来,看着那个方向。    “爹!”还未近前,玉岫就听见少年独有的清朗嗓音,语气里甚至还有些兴奋。    “慕月。”等云慕月从剑上下来,云宴摸了摸他的头发,看着眼前快要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少年。    玉岫则打量着这个少年,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脸上还有未脱的稚气。眉眼清俊,唇角不笑也微微上扬,看着很好相处的模样。一头长发束成马尾,戴着蓝冠,一身蓝白相间的校服,腰上插着一支白色长玉笛。    脚上的剑在他落地后缩回了正常大小,被他召回手里,收了起来。    玉岫看着剑消失,有点不理解他是放在哪里,还是他也有一个空间戒指。    “来,这是你妹妹玉岫,几年没见估计已经认不出了吧。”云宴和他说了几句,就侧身给他介绍玉岫。    早在他过来时,玉岫就站起来了,见云宴说到自己,便往前走几步,好奇的看着这个义兄。    “岫岫长这么高了?”云慕月上前,一把将玉岫竖抱起来,“还是这么轻。”    玉岫被他动作惊的没反应过来,只听见云宴训斥他,自己双脚才安然落地。    玉岫原本以为云慕月看着是很稳重一个人,没想到动作却这么孩子气。    “行了,这次我带玉岫来,让她留在昆吾修炼,你以后多照顾她一些。”云宴手轻放在玉岫头上,对着云慕月嘱咐,“你娘让我把这个给你,都是你爱吃的,在昆吾好好修炼,有空回去看看她吧。”    云慕月接过云宴递过来的玉戒,重重点点头。    云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和云慕月说了一些家常话,等差不多了,他准备离开,将玉岫托付给他,“玉岫以后就交给你了,多看着她点,别让人欺负就成,你带她去见你师傅吧,我就先回去了。”    玉岫没想到云宴这么快就走,忍不住拉住他衣袖,一时半会有点舍不得,“义父……”    云宴见她不舍自己离开,转身半蹲下来,和她平视,“在昆吾好好修炼,想回来就回家看看义父义母,别和你义兄一样一年不回来一次,害你义母担心。”    “好。”玉岫乖乖点点头。    等人走了,她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了起来,玉岫吓了一跳,转头看见云慕月的脸。    云慕月抱着她的腿弯,让她坐在自己胳膊上面,看上去并不费力。    “走,带你去见我师傅。”云慕月召出佩剑,一脚踏上去,御剑飞行。    迎面的风有些刮人,玉岫转过脸背对着风,手臂搂着云慕月的脖子,片刻感觉到风的阻力小了,探出头才发现云慕月设了防护罩,风感觉不再那么刮人。    “到了。”云慕月到了大殿前,将玉岫放下来,拉着她进去。    这个时候大殿多了不少人,男男女女都有,玉岫看着有好几个不认识的,穿着打扮也不像一般弟子,而且也不是很年轻。    玉岫跟着云慕月进去,见这么多人瞧着自己,有些紧张,忍不住握紧云慕月的手。    云慕月拉着她,注意到她紧张,捏了捏她手掌,对她笑了一下,随后对白发青年道,“师傅,我带岫岫过来了。”    “人既然来了,你们自己看吧。”季衍锦见人到了,让旁边的弟子下去,坐在上首的位置,对云慕月招手,“慕月,过来。”    云慕月看了玉岫一眼,有些不放心,玉岫看着却是先放开了手,朝旁边移了移。    发觉玉岫动作,云慕月有些意外,刚刚明明还很紧张,现在却放开了他的手,估计是不想自己为难。    玉岫心里确实紧张,但是也不想让云慕月难堪,放开他手后看了他一眼,让他安心。    云慕月回到季衍锦身边,二人动作被上面几个人看的一清二楚,有两个女修开始咬耳低语起来,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女娃子,有学过什么术法吗?”突然一个老头子发问。    玉岫摇摇头,“没有。”    “引气入体会了吗?”对方又问。    玉岫听着有些茫然,依旧摇摇头,“不会。”    那位老人看着有些犹豫,过会让玉岫过去。    玉岫依言上前,老人让她伸出右手,玉岫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其他人都看着老人,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人看了看她手掌心的纹路,又算了算,“女娃子,愿意和老夫学阵法卦术吗?”    “阵法?卦术?”玉岫听着有点像蒙混人的神棍,只是她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自己学什么好,有点犹豫。    见老者开口,其他几人也纷纷开始拉人。    “女娃子,还是和我学符术,卦术有什么好学的,神神叨叨的。”另一位老者开口明显挤兑这位老者,对方一听人说自己神神叨叨,忍不住怒了:“你说谁神神叨叨的?!”    “哎呀,小妹妹不如和我学炼丹呀!”    “跟我学剑。”    “啧,你这个死人脸怎么说话的,小妹妹不如到我慈林玩,有很多动物陪你哦~”    ……    玉岫看着眼前场面一脸茫然,看向座上的季衍锦,却见他神色淡漠,似乎并不想插手。    云慕月看着几位峰主争来争去,有点无奈,也不知道玉岫会选什么。    玉岫看了看几位峰主,最后走到说学剑的人面前,“我可以学剑吗?”    “有何不可。”    身边的几人瞬间静了下来。    “唉,好好的女孩子家,修什么冷冰冰的剑道。”兽峰峰主一脸可惜。    “不对呀,这女娃我明明算了,和我有缘,怎么跑去修剑道了?”    “叶老头,你卦象错了吧。”    “胡说什么?我从来没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