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种肉麻的话应该当着她的面说才有用。跟我说有……等等,什么味道?”
沈长乐轻轻嗅了嗅,立刻脸色大变,用帕子在一旁的盆中沾湿捂住了口鼻。沈安看他这样,也有样学样的随着他走出房间。
“怎么回事?”他声音闷闷的,有些不解的跟着沈长乐边跑边问。
和朔已经和沈安的侍卫冲出去抓人了,府衙内还有没意识到事情不对的,依然在悠闲地巡夜。看到两位王爷匆匆跑过,吓得他们也跟着他们过去。
沈长乐在大牢门口没有见到慕寒月,牢房中一股刺鼻的异味,他一伸手拦住沈安,两人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暂时躲起来。
“沈长乐,她去哪了?两位家主还在吗?”
“先别动,咱们现在……是累赘。保护好自己就够了。”沈长乐语气淡淡的,似是在忍耐着什么。
“那是你,我可忍不了。沈长乐你还是不是男人,这么没出息。”
“沈安!”沈长乐一把抓住试图拔剑冲出去的沈安,和一个从过军的人相比,沈安这个文弱书生显然拗不过他。手腕传来的生疼让他不得不屈服,主动缩回了角落。
沈长乐仔细听着这片区域内所有细微的声音,仔细分辨着其中是否有慕寒月那把赤金扇子独特的金属摩擦声。
这时,几声暗器打在门柱的声响让他确定了打斗发生的方位。是大厅方向。她会在那里吗?
“不行,我还是担心那两位家主。沈长乐,你要怕死就不要拦着我!一旦出了事连累的是整个府衙的人,你知不知道!”
只一句,让沈长乐在怔愣之下松了手。他眼睁睁看着沈安冲进了大牢,犹豫片刻后他也紧随其后冲了进去。
大牢内刺鼻的气味愈发浓郁,两人控制不住捂着胸口猛烈的咳嗽起来。沈安强撑着精神往牢房内看去,却发现牢门大开,两位家主不知去向。
这下出事了。
沈安身子打了几晃,被沈长乐忍着肺部传来的剧痛强行将他拽了出来。
两人直觉眼前眼冒金星,黑色与白色的斑点不断在眼前闪烁放大。
“相当勇敢啊,二位王爷。”
一个沙哑的近乎失真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沈长乐下意识护在沈安面前,悄悄从袖中摸出机关匣,拨动机关。
“咔哒”一声,数枚银针散发出去,犹如一场密集的暴雨,向那人奔袭而去。
“这个小东西做工真精致,能把它借给我吗?”
没想到那人硬生生接下了所有银针,连躲都没我躲闪。中了针的他居然仿佛毫发无伤一般,依然那样镇定自若跟他们周旋。
“不好意思,不!借!”
随着一声熟悉的声音,一把闪着银光的匕首出现在沈长乐眼前。慕寒月高高跳起,双手握着匕首猛的向那人脖颈刺去。
那人纹丝未躲,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往旁边用力一甩,力道之大令慕寒月差点儿被摔倒地上。
“我还以为能亲眼得见蛊王,没想到却看到了你这么个小喽啰。切,失望。”
“你什么意思?”
“蛊师的真身光是刚刚那招就足够让其死八百回了,只有蛊囊和惑心两种中了蛊的人才有异于常人的能力。你的话……看上去就剩一口气了,真有意思。”
那人用残破的嗓音干干地笑了两声,他点点头,举起手中的双刃刀,刀尖儿冲着沈长乐。
“我们做个交易,你交出那两个人,我就放了他们。”
“啧,你家主子没告诉过你这两位是谁?光是拿着刀对着当朝亲王这一条,你们就都得死。”
“交易,或者看着我杀了他们。”
他的声音毫无感情,那嘶哑到破碎的声音在大牢幽深的走廊中显得格外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