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长乐,两位家主呢?”
处理完齐府的事儿,慕寒月又返回到方家,却在大厅里只看到了沈长乐一人坐在那里喝茶。
“被沈安带走了。现在人应该在府衙。”
沈长乐领着慕寒月刚出门,就拉着她的手快速进了一条小巷里,把她反推到墙上。
“长乐,你不能放他一个人在那儿,可能会有危险。”
“危险?念尘,你就这么担心他吗?”
看着表情愈发阴鸷的沈长乐,慕寒月有点儿不解,他们到底在方府发生了什么,他不会突然变成这样,一定是因为什么原因把他给刺激到了。
问题应该出在沈安身上。
实际上的确与沈安有关,他们两个在一炷香的时间里听了一通有关方、盛两家家庭和经营问题的鸡毛蒜皮,两个人说着说着完全跑了题,最后怒不可遏的沈安直接让身旁的侍卫将他们带入了府衙大牢。
而这时候,他们两兄弟发生了分歧,沈安认为他们应该先关他们两天,让他们迫于心理压力而交代。但沈长乐却坚持要给他们用刑。
原本是很正常的分歧,沈安却口不择言提到了沈长乐的一处禁忌。
“沈长乐,你不就是因为盛家主那个儿子的事儿想到了自己吗。我知道你看不惯他,但也不能因为这个给他用刑。”
“你什么意思?那是他的家事,与我何干?”
沈长乐眯起眼睛,向沈安跟前迈出一步。
“我说什么你自己清楚。你永远都是那个不受宠的、只能拉去当替死鬼的那个人。所有人都这么想。”
沈安从他身边绕过,在上马之前还顺口说了一句:“你要是留在这也没什么用,她一定会立刻来府衙,而不是陪在你身边。”
结果显而易见,慕寒月莫名其妙成了他们兄弟斗争的炮灰,让原本前来报喜的她有些不知所措。
“长乐,我自然担心他。于情他是你的哥哥,也算我的朋友。于理他是宁王爷,要是出了什么事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我呢?你回来甚至都没有问过我。难不成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一文不值吗?连点儿怜悯你都不肯给我了?”
他的手死死的抓着慕寒月的肩膀,疼的她险些支撑不住。
“你是我放在心尖尖儿上的宝贝,怎么就成一文不值了?是不是他这么跟你说的,他还跟你说什么浑话了?”
慕寒月反客为主,勾着他的脖子踮着脚凑到他眼前,另一只手挑起他一绺头发用指节绕着玩。沈长乐怕她站不稳,下意识搂住她的腰。
“不……没说什么。”
“是吗?我不会强迫你说,不过我想告诉你,沈安他……很羡慕你。甚至可以说,他嫉妒你。”
“他嫉妒我?怎么可能。”
“嗯哼,想知道?”慕寒月用唇角蹭了一下沈长乐的唇。冲他俏皮的一眨眼。
“王爷,要想情报得公平交易,您说是吧。”
沈长乐一向招架不住她这一套,就连刚刚积攒起来的怨怒也被她搅和的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