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你不要装神弄鬼我告诉你!”
“我是谁你最清楚。”慕寒月伪装后的声音从他身后幽幽传来,在寂静的小路上听得格外渗人。
“我……我我我怎么清楚,你你冤有头,债债有主,别过来啊我警告你。我我我有老君保保佑。”
“呵哈哈哈哈哈哈,总算让我抓到你了。你们这箱子里运的什么?莫非……是我的尸体?哈哈哈哈。”
那人此时已经吓破了胆,他哆哆嗦嗦的说着:“怎么可能,这声音……怎么可能……你应该已经死了,怎么可能……”
太像了,这个怪物不是应该被装起来运走吗,又怎么会在这?而且,它是怎么会的武功……这个声音,怎么和她的如此相像!
忍着疼勉力逃跑的两人在前面受到了赶到那里的另一波人的待遇。沈长乐换着他们的衣服,脸上糊着刚刚顺手抹来的血迹。
而他们把第一人吓晕后迅速离开,去与沈长乐他们汇合。身着齐家家服的暗卫过去,一巴掌把那人打醒,装作焦急的样子,厉声问道:
“你怎么回事,货呢?老爷吩咐你们忘拿了东西,怎么我赶来时只见到你一人了?货物呢?”
“蝴蝶!蝴蝶飞了!怪物活了……怪物活了……造孽啊,都是造孽……呵呵呵呵……造孽啊。小姐的冤魂回来了,回来了……”
那人表情怪异的笑着,疯了一样用没有指节的手掌试图撕开自己的衣服。
暗卫用匕首划开他的衣服,赫然发现在胸前的皮肤处有一大块狰狞的红斑。
那形状,像极了一只展翅的蝴蝶。
“你们盛家欺人太甚!就凭你们敢对我们动手,回头不怕我们老爷把你们家灭门?”
“灭不灭门是你们说了算的?一个个废物还口出狂言,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沈长乐说完,一剑戳在那人方才中银针的腿侧,这一下,将针扎的更深,他疼的几乎昏厥。
“我就想问问你,这里面什么东西啊,连瞧都不让瞧,我们老爷也想分杯羹,怎么样,谈谈?”
“谈个屁……你们要看,那便自己去看。到时候,你们可别后悔!”
“你们每天都要运同样的货物?”
“是又如何,关你们什么事。我劝你们,盛家跟齐家可比不了,你最好识相点儿。你我同为给主子卖命的,你要是今儿放了我,我保证不把你供出去。”
话音刚落,两人便做了沈长乐的剑下亡魂。身着盛家家服的暗卫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一小块,塞到那人手里,又将家牌粘上血和土,只扔下一点点红穗子。
“嗯?看来有人捷足先登了。”
慕寒月看着马车上已经死透的三人和被一刀割喉的马匹叹了口气。
一个货箱被撬开,里面传来一股浓郁的腐烂味道。和朔顿觉反胃,碍于慕寒月在身边,他只得强忍着。
慕寒月将其余货箱砸开,嘱咐了一句:“和朔,离我远点儿。要做什么那边自己解决。”
得了命的和朔立刻跑到一边胃里反上一阵阵热情洋溢。而慕寒月在打开最后一个箱子后,居然与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对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