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一天的过，转眼就到高考开始的日期。

文静拿着志愿表来到安宁身边，“那个……你打算报考哪个学校啊？”

安宁在中加上学的这半年了，和文静的关系还算不错，虽然她一直都没有找到开学时递给她纸条的那个人。

“你要去A大？还是物理系？”

文静看到安宁的支援只填了这一项，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声音也不由高了几个分贝，引得周围的同学频频侧目。

文静连忙压下声音，小声地说：“你……你最起码也要填个第二志愿啊，给自己留个退路。”

安宁在班里的成绩一向是不上不下，卡在及格线的边缘，这成绩考A大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安宁道：“不用了。”

卡了半学期及格线，班主任早就看出来端倪了，就连班里的不少同学都对安宁这个人敬而远之了，只有文静还在为她担心。

又过了半个月，终于到了高考的日子。

项楚专门从京城赶回来，旁边站着孟泽希和身穿绿色旗袍的孟未曦。

这天风和日丽，空气中都透着明媚。

英语考试是在第三天的上午，这天进考场前安宁收到了一份匿名的邮件，拧眉点开就看到了一份死亡证明还有几张经过处理的照片，但依旧不影响安宁看到里面人的脸。

是秦夕！

这怎么可能？

安宁瞬间睁大了眼睛，勉强平稳下呼吸。

她和秦夕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但……怎么会？

安宁脸色惨败如纸，前两天都是风和日丽，偏偏第三天天上乌云密布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考场的，安宁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地扣进肉里，高考英语答卷对从小被囚禁接受皇家教育的她不难。

她在明晃晃的白炽灯下做完了整张考卷，没有留下一滴眼泪。

出了考场，项楚他们都在外面等着她，看着项楚手捧一束鲜红的玫瑰，安宁勉强牵出一抹笑，犹如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说不出一句话来。

项楚很快察觉到了安宁的情绪不对，把玫瑰花往旁边的孟泽希怀里一塞，走过去捧着安宁苍白的脸，问：“你怎么了？”

“英语对你而言，闭着眼都能答满分吧。”孟未曦撇撇嘴，不以为意。

安宁的英语有多好，她们都清楚。

这个考场没有安宁的同学，准考证上也是她本来的样子，她此刻没有戴面具，脸上难得露出的脆弱，让在场的人无比心疼。

项楚斜了她一眼，温言道：“发生什么了？”

安宁抬头，眼底滑过一抹杀气。

她问：“高考结束了，有些事情也该清算清楚了，你陪不陪我？”

“陪。”

项楚没有丝毫犹豫，坚定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