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鸢这下更没了兴致,懒散靠在一边,喝着茶准备赏诗赏景赏美人。
“既然苏小姐最后一个才上座,必然作出了什么绝世佳作,不如苏小姐先来读自己的诗如何?”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苏鸢嘴里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而说话的冯希瑶则一脸挑衅看着她。
苏鸢把茶杯放下,笑道:“冯大小姐这么积极,不如您先来吧,早有传闻说您在潭州的时候便是有名的才女。”
“咳,今日诗会的规矩是,谁先来便是谁先读出自己的诗,我和妙和公主最先落座,不如就让公主为我们开个好头如何?”杜青烟起身说道,妙和公主也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那冯希瑶见公主这样子,也不敢多说什么。
妙和公主在杜青烟坐下后站起身来,把自己手中的纸拿起来,苏鸢坐得和她不远,可见她字迹很娟秀。她清了清嗓子,开始说道:“今日我拿到的牌子上的字是:风,我忽而想起古句二月春风似剪刀,故而写了这首诗,请大家鉴赏。”
苏鸢心中赞叹她礼数很足,为人也谦虚和善,更多的是她比自己那些哥哥们更多了一份真诚,或许是因为公主不必参与那些阴谋诡计多端的夺位之争吧。
“晴月凉阴千里凝,冰霜成水送春来。佳人舞纱红楼上,谁裁碧空万里云。”妙和公主缓缓读道,话音刚落,苏鸢情不自禁鼓起掌来,尤其那句佳人舞纱红楼上,画面感十足。
她的老师坐在自己的桌子上,也连连点头,一脸骄傲。
第二个本该是杜青烟,但听了妙和公主的诗,便放弃了争夺奖品,一脸不好意思把自己的诗藏了起来,她本就是武官之女,因而大家也没多说什么。
那冯小姐倒是十分自信站起来读自己的诗,因为她的牌子上写的是花,故而名为献花,虽说也获得了好评,但还是不如妙和公主那首。
苏鸢喝着茶听着美人作诗,正陶醉其中,忽然大家都看向了自己,她这才惊觉已经轮到自己了,她尴尬起身,一脸为难。
冯希瑶看见她这个表情,抓住机会嘲讽道:“苏小姐莫不会是不会作诗吧?这上京传你在家中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呢,该不会是胡说的吧?”
“咳咳,诗当然是有,就怕无知音啊。”苏鸢故意说道,还一脸为难的看着冯希瑶。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苏小姐的诗可是什么无人能解的咏叹不成?你且先说。”冯希瑶继续说道,一副要看笑话的表情。
苏鸢见状,清了清嗓子说道:“我那牌子上写的是,活物,我这首还没取名,各位先听,王畿繁霜落,八府春声鸣。献月与妙人,花飞泣血亭。”
“献月与妙人,花飞泣血亭。好诗!”妙和公主一脸欣赏看向苏鸢,苏鸢狡黠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