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近月惊诧不已:‘你听得见?’
“当然。”
‘……所以你是故意的?快放开我。’
“哈?”君霖闻言愣了一息,“误会,不是我,是你自己的原因。”
‘我自己?简直胡扯!’
“嘶——我说,你自己的毛病你自己心里没数啊?”
她的毛病,她的什么……
心想突然戛然而止,江近月思路防空,就此静了下来。
好一会儿后,君霖再没听见任何声音,不免好奇她是用什么办法顷刻之间摒除了杂念,灵台一片空灵的。
连圣药涟冥草都……
若没有这个,即使他本事通天也是没办法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话说,她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自己知道的?
一念闪过,君霖脑海里浮现出江近月说这句话时的神情——很自信。
那模样是少见的胸有成竹……
对啊。
曾经的厌月仙君约等于无所不能的代言词。
人界奉她为神只,神界则把她当做不要钱的打手,一年四季,常年累月外派任务不断。这样的一个人,经历多了,阅历见闻自然要比普通人通晓的东西多数倍。
她会知道涟冥草的使用方法以及隐藏功效,也就不足为奇了。
想到她仅仅通过几句对话就猜到原因,君霖不由地夸赞道:“难得啊。”
闷头解禁无果的江近月闻言,终于憋不住腹诽了一句:‘果然心狠手黑。’
某个心狠手黑的人听而不闻,乐以忘忧,以逗弄她为乐子:“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别动不动就说本公子坏话。放眼三界,打着灯笼也难找我这么好的主子了,知足吧。”
江近月:‘我不知足,嫌弃我吧。’
“不。”
君霖偏头看着仍旧睡得安稳的江近月,心想要是她醒着,不知会用什么表情对自己。他越想越觉得有意思,忍不住想戏弄她,于是用双掌夹住江近月的脸颊揉圆搓扁。
被困在意识里本就让江近月惴惴不安,全副心神都用来倾听外界。谁能想到这厮毫无君主风范,言语调戏不够,竟还动起手来了。
这可气坏了江近月。
‘喂!别太过分了!’
“哦,你不喜欢啊?”君霖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继而一本正经地请教,“不然,你教我个不过分的?”
江近月差点气笑了,从来没听过被调戏的还要负责教调戏自己的人!
她咬牙切齿:‘我、教、你?’
“嗯哼~最好选个你自己喜欢的方式。这主意还不错吧?”
‘不错你个……’差点没忍住口吐芬芳的江近月频频翻白眼。奈何她现在身不由己,否则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她又单方面切断两人之间的联系。
君霖想听听不着,也不急。心想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不过光凭想象,就能感觉到她的怒火中烧。
逗弄她一定要点到为止。若是太过火,等她能动了,定会跟自己翻脸。
“好了好了。”君霖大丈夫能屈能伸,轻轻地弹了下她的额头,“看你愁肠百结,本公子就逗逗你开心而已。怎么还记上仇了?本公子可不会趁人之危,莫当真。”
‘我信你个鬼!’江近月不留情面的拆穿他,‘是谁恩威并施,在我懵懂无知的时候骗我给你当献祭者?又是谁心思深沉,在契约之后还要再加一道共生?可别告诉我,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