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想他把精力倾注在虚无缥缈的感情上。
想来,罗美兰当年嫁给季明的时候,心里也是有期待的吧。
顾楚楚突然顿住了脚步,撇脸看向季温言问道:“温言,你说,如果我们以后真的长久的在一起,会不会像你爸妈一样,被岁月搓磨了情感。”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伤感之语,但就是莫名的觉得心脏处一阵阵的钝痛。
季温言看着她被月光照耀得格外明亮的双眸,语气温柔,伸出手宠溺地抚摸着她的脸庞:“傻瓜,我们又怎么会跟我爸妈一样呢,他们是他们,我们的未来还有很多年,怎么现在还没开始就要先下结论?”
是了,假设做的再好终究是假设,与其担心未来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不如牢牢把握现在。
顾楚楚吐出胸口的浊气,主动牵起了季温言的手,笑嘻嘻地说着:“季夫人可是要后悔了,指个儿子出来跟客人赔礼道歉,现在要被我拐走了!”
季温言温顺的跟上她的脚步,看着被月色笼罩的顾楚楚,身姿绰约,一如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小法医,心是酥的,脚是软的。
只要她轻轻那么一掰,他就全然摊开在她面前,浓郁的爱的内馅儿,必然甜溺。
就在璧人月下佳话的时候,白茶在自己的房间里,坐在床边上对月哭泣。
季老太太看了看她抽泣的背影,终究还是不忍心,走上前轻轻拍拍她的肩膀。
白茶回过头满脸泪痕,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揪着季老太太的衣服说道:“奶奶,我知道错了,可是我不是故意撒谎,我只是,只是羡慕顾楚楚能够得到温言哥哥的关注,我不是有心的。”她嘤嘤的哭声让季老太太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季老太太在她身边坐下,语重心长的说道:“茶茶,奶奶是对你寄予厚望的,而且一直认为你是一个品行端方的好孩子,今天这事儿你固然做的不对,但是奶奶也有错。”
“奶奶有什么错,都是我不好!”白茶回过头看着季老太太,这个她陪伴了十年的老人,早已被自己摸清了脾性,看着风雨一声、铿锵坚毅,实则最是心软。
季老太太叹了口气,望向窗户外的明月:“奶奶啊,不应该把报恩的责任强加在温言的身上,这样你也不会对他有所期待了。”
听她提起报恩,白茶心里就“咯噔”一下,想起一个人,她状似无意的地提起:“当年的事情都是巧合罢了,奶奶又何必提什么报恩不报恩呢。”说完,不自在地揪了揪床单的一角。
季老太太却挥着手说:“诶!这一码归一码,你当初从车祸里救了我,原本就该我答谢你。你失去了亲人,我自然就是你的亲人,我原本指望着温言能够娶了你,这样我百年之后也有人能够照顾你好好过日子,只可惜啊,唉”
说到这儿,她又叹了一口气。
白茶不知道季老太太对当年的事情到底还记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