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姐姐,那个梁昭仪,我觉得有点奇怪。”方问浅隐晦的提醒方柔。
“哪里奇怪?”
“宫中勾心斗角敌友难辨,姐姐还是小心为妙,不要跟她走太近,听小浅一句,一定要提防她。”
“你的担心我明白,放心,姐姐不是第一天入宫,想对付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方柔会心一笑,又道:“倒是你小浅,刚刚成亲,在侯爷府你才要处处小心。”
“还好侯爷孤家寡人,侯爷府除了他没一个主子,倒是省了很多烦心事。”想到早上交代管家纳妾的事,她决定明天查收下结果。
姐妹二人又聊了几句,方问浅便起身告退,她还要回临风台跟顾承锦汇合,方柔吩咐冰儿把她送过去。
后宫走廊上,冰儿提着灯给方问浅引路。
“对了冰儿,这段时间梁昭仪有找过姐姐吗?”
“没有,梁昭仪有身孕后变得越来越目中无人,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
原著中没有写梁昭仪如何陷害方柔,方问浅也毫无头绪,看来要找时间见大哥一面,让他吩咐宫内的眼线盯着点。
碍于如慧在场,方问浅不好多问什么,只是吩咐冰儿道:“宫中事端多,平日里要好好照顾夫人。”
“奴婢明白。”
三人行至临风台下,宴席已经散场,宾客也走的差不多了,方问浅在人群中寻找顾承锦,身后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
“这位可是锦侯夫人?”方问浅转过身,看到平南王吓了一跳。
老人捏着半白的胡子望着她,眯起狭长的眼睛说:“夫人看到本王,害怕吗?”
“王爷说笑了,我因何缘故会怕您。”方问浅答道,“不知王爷来找我有何指教?”
“想问问夫人,跟严相之子严尔容可认识?”
“一面之缘。”
“哦?”平南王锐利的眼神似乎看穿了方问浅,“你跟他在楼做的坏事,以为真没人知道吗?”
“王爷的话我不明白。”
平南王握紧拳头骨节咯咯作响,如慧和冰儿生怕他伤害方问浅,挡在两人中间不敢离开,被平南王一把推开。的
“滚开!”他一步步走近方问浅,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哼,你们害了我儿子,我定要你们偿命!”
平南王冰冷的眼睛满是愤怒和怨恨,就在方问浅以为他要一拳打上来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把自己向后拉,顾承锦闪身横在他们之间,把她拉到自己身后。
“王爷这是怎么了?皇宫重地怎么还耍起酒疯了。”
“顾承锦。。。”平南王咬咬牙,“你也脱不了干系,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有一大批宾客从临风台下来,附近还有禁军执勤经过,平南王没再多跟他们纠缠甩甩袖子走了。
方问浅这才松了口气,抬头看看顾承锦,对方一脸请解释清楚的表情。
“解释?解释什么?”回到马车里,方问浅继续没吃完的半盘糕点。
“平南王为什么找上你?”
“不知道,估计你得罪过他,现在他来找我撒气。”
“是不是跟他的亡子有关?”顾承锦明知故问。
“你了解的很清楚嘛,还知道什么?”
“还知道,晋许身亡那日,曾跟严尔容交手。”顾承锦言尽于此,没有提起方问浅。
“是吗,其实我也听说,当日锦宣侯也在得月楼出现过。”方问浅已经开始思考怎么把这口锅背到顾承锦头上。
“你休想把我拖下水。”顾承锦一秒看穿她的阴谋。
“什么叫拖下水,本来这件事就因你而起。”
方问浅撇撇嘴,“别装蒜了顾承锦,我问你,难道不是你引严尔容过去找晋许的?晋许跟你是一伙的吧。”
“说起这个,方小姐后来又怎么会送严尔容回家呢?这件事莫不是跟你也有关。”
“谁说的,你肯定看错了,那天我一直在宫里,荣华夫人可以作证。”
“我也一直在宫里,陛下作证。”
“骗人!”
“你没骗人?”
车轮轧在石板路上咯咯作响,马车驶过的桥边,落下几个黑衣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