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一见,顿时就得意起来,“我儿乃宫妃兄弟,还怕找不到像你这样的继室?只要你敢,我扭头就为我儿寻一门高门妻子,看打不死你两个儿子!”
史秸冷笑一声,“国丈娘子好气派,国舅爷好大威风,我领教了!五妹,这种人家你还留恋什么,儿子姓李又不姓史,养在这种家庭,长大了又是个李狗儿,难道还能对你这个母亲有几分好心?走,跟我回家!”
儿媳妇走不走的无所谓,可那话却不能这样说。
李大人阴沉着脸,“许少夫人,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随便给人家扣帽子,也得问问我答应不答应!什么时候我们李家以国丈自居了?你不把话说清楚,不准……”
许坤跨出一步站在史秸面前,“李大人!看来你是威胁女人的惯犯啊,我在这里,你都敢这样说,我若不在,你是不是也想拿巴掌扇她呀?”
李大人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你要干什么?”
史秸拉着史秷的手,哈哈一笑,“好奇葩的李家,好道貌岸然的两榜进士,好一个专打女人的朝廷命官!对女人就狠狠打,于自己半分损伤都怕,如此胆小如鼠的官员,竟是京城的父母官,可笑可叹可怜!”带着一众姐妹们,“走,回家!”
李大人大声道:“不准走!话没说清楚,都不准走!”
许坤刷地一下抽出了剑,“你要怎么不准走?”
李大人噎住,又怕又悔,“许大将军,做人留一线,以后好相见!你我姻亲,何必动起刀枪!”
许坤讥嘲一笑,“未来太子的母家,我们可高攀不起!止步,否则休怪我的剑没长眼睛!”
李正德受此奇耻大辱,“进宫,我要进宫告状去!大将军私闯官宅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李大人眉眼森然地盯着大摇大摆离开的人群,“小儿欺人太甚!立即进宫!”
史秷一脸惊惶地再次回到娘家,喃喃道,“这样闹下去,以后就难有转圜余地了。”
语气中竟含了两分埋怨,好似怪史秸多管闲事。
史秸道:“五妹,李家手握皇子有争权之心,而史家和许家向来保持中立不参与站队。两方政治理念截然不同,未来多多少少会波及到你。选择权便留给你自己,选了李家以后我们大约不能像今日这般为你撑腰,选了我们则要和李家划清界限,当中怎么衡量,还得靠你自己。”
史秷流泪道,“可我舍不得我那两个孩儿呀!”
许坤被哭哭啼啼的姨妹子烦得直皱眉头,“舍不得就抢过来呗!有何难事,值得一哭!”
“可、可以用抢的吗?”
“那想不想抢嘛!只要你一句话,马上就能办到!”
连妻子的妹子都如此维护,李正德和许坤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不用抢,用偷的好不好?”
史秷郑重地超许坤行了礼,“师兄,我想将两个孩子交给你们抚养一段时间好不好?李家这样的大环境,孩儿以后成了才,可能也难有幸福生活!要是孩子能有个好一点的未来,我和李家决裂又有何妨!”
流着泪道,“一步错步步错,当初……我愧为史家女儿!我决定了,要和李家决裂!四姐、师兄求你们帮帮我!”
宅门中的恩怨情仇不必细数,能幡然悔悟便算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