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瘦长汉子咬住了一个胖大少年的脖子。那少年拼命想推开瘦长汉子,可瘦汉死死咬住他不放,好象在大口吮吸少年的血。
人群顿时象炸了锅一般散开。不少人都吓呆了。
有一个穿短褂的中年农夫上前要拉开两人,不料那瘦汉突然张开血口咬向他,他大惊之下拼命推挡,被瘦汉一下推倒在地,仍是向他脖颈咬去,口中“嗬嗬”地叫。
这一来没人敢再去拉,不少村民吓得拔腿就跑。转眼间一大半人跑得没了影,还有一些胆大的没有离去,也退得远远的观望。
此时哪还有人顾得上刘峥?他赶紧把吓得花容失色的青函拉起来,退在一旁。
突然一人来到近前,一记闷棍打在瘦汉脑后,将他击晕过去。出手的竟是许瑞元,村民又是纷纷惊呼。
许瑞元拿着一条绳索迅捷地将瘦汉结结实实的捆绑起来,又将他拽到旁边一株大树上绑住。
那名农夫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惊魂未定,好在并未被咬中,而那名胖少年脖颈处鲜血汩汩直冒。他吓得半死,加之失血不少,站在那里晃晃悠悠,就要摔倒。
青函突然喊道:“阿冬!”就要冲上去扶那少年。
刘峥这才认出,这少年竟是彭寡妇的呆傻儿子阿冬,不知何以跑到这里看热闹,竟被那个疯人咬伤。他急忙拉住青函,道:“不可靠近!他就要变僵尸了!”
这时一名妇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一下抱住了阿冬,哭喊道:“冬儿,你怎么样?老天呐,怎么流了这么多血!”正是他母亲彭寡妇。
此时又有一些村民听闻消息,赶来围观,人群又聚集了起来。有两人不知情况,过来帮着扶阿冬。
许瑞元喝道:“你们不要靠近他!他很快就会发病,也会吸你们的血!”那两人吓得赶紧退后。村民都知许瑞元是郎中,对他的话先信了三分,加上眼前情景着实恐怖,更是不由不信。
彭寡妇却仍是紧紧抱着儿子,喊道;“不会的,我儿子不会吸血的!许大夫,你赶紧想法救救他!我给你磕头了!”
许瑞元道:“对不住,大婶,你儿子没药可救!你赶紧走开一些,不然……你也性命不保!”
彭寡妇叫道:“我不走开!我死也和冬儿死在一起!”阿冬也说不出话,只是“啊啊”的喊叫,脖子上的血不断淌下,浸透了一大片衣衫,也染红了母亲的衣袖。
刘峥叫道:“许先生,有没有办法先止血?”
许瑞元并拢双指,快捷无比的点在阿冬双肩处,又在他身上几处戳了几下。阿冬原本扭动的身子登时僵住不动,脖颈伤口的血流也顿时减缓。
许瑞元又从药箱中拿出一段白布,在阿冬脖颈处扎上两圈。
那妇人脸现喜色,道:“许先生,我儿他是不是有救了?”
许瑞元摇摇头,道:“我只是给他止血,封了他的穴位让他不能乱动。他的命无法可救,你有什么话……赶紧交代罢。”说着转过了身。
妇人一把抓住许瑞元,道:“不会的!不会的!许先生你救救他!我求你啦!”说到最后声带哭喊难以抑制。
阿冬好象也听懂了,口中发出嘶哑的声音:“娘,娘……”
这时那被绑在树上的瘦汉突然剧烈扭动起来,双眼血红,口中不断“嗬嗬”的叫,张开嘴做出撕咬的动作,便如一只发狂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