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顿,江弦歌抬头摸了下鼻子,觑了眼魏听雪,原不是她打的?
他轻咳,拧起眉:“这是怎么回事?”
纯妃忙说:“臣妾好生走着,这李答应却朝妾身的仪仗上撞来,臣妾害怕,才一时气急罚了她。”
她说话时,还摇摇欲坠着两滴泪,这番变脸的功夫,叫魏听雪看得眉梢轻挑。
李答应哪受得了这番污蔑,她噗通跪地,凄惨哭道:
“皇上明鉴,就算给臣妾再大的胆子,臣妾也不敢冲撞李答应的仪仗啊!”
她既不敢,那便是纯妃故意折腾她,可她就是不明说。
没一个愿意在江弦歌面前,将自己心底的阴暗一面露出来。
魏听雪轻拢碎发,略微不解,轻眨眸子,不着痕迹地看向淑慎。
为何忽然牵扯进这件事中?
都不是什么好人,关她们什么事。
淑慎没有搭理她,只依旧为难地拧着眉。
见似是要没完没了,董映雪终于动了动,她冷着眉看了眼几人,只和江弦歌一人说话:
“皇上,您不是要陪臣妾赏花吗?”
江弦歌还未回答,魏听雪就咬字重复了遍:“赏花?”
她觑向江弦歌,似强抿着笑却没勾出来,她瘪了唇,倏地抽出被江弦歌握着的手,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江弦歌愣在原地,许久没反应过来。
他刚是被甩了脸色?
淑慎眸色稍变,屈膝行礼:“皇上,伶妃许是身子忽然不适,定是无心之举,您不要与她计较。”
董映雪轻嗤:“就算是身子不适,也不该如此无礼。”
淑慎不与她多费口舌,只蹙眉看向江弦歌。
叫江弦歌终于回神,方才温和的情绪淡下,掀起眼皮子看了眼董映雪:
“她是妃位,你是答应,莫要忘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