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水云间大门口就锣鼓喧天,把所有宾客吵醒。掌柜的气恼地叫了几个小厮打开门想破口大骂,教训一番。
怎料门一开,七八个壮汉就推搡着进门,水云间的小厮都不是对手。
小鲸鱼她们倒是醒了,本想早早地就去薛府。怎料此时水云间这么不太平。
“姑娘,我这是水云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到这来总归是不合适吧?是不是你家相公昨夜未归,你来找茬呀!那你说他叫什么,妈妈我亲自请下来,送回去可好?”
进门的姑娘头戴白玉簪花,流苏坠子在耳边一晃一晃,碎白光洒在上面,逆光进门时看着格外俏皮明艳。
“哎呀姑娘,你这大敲锣鼓的,把我的客人们都该吵醒了!实在是不太地道啊。”老鸨口气硬了些,“若是非这样不讲情面,那我可是要报官的!”
然而那姑娘杏眼圆瞪,满不在乎,骄横地道:“给我砸!”
顿时几个壮汉持着棍子就上前,三俩下就砸碎了几只花瓶和板凳。
“哎呀,使不得呀!小祖宗!”老鸨一边说着一边让手下上前阻拦。
“你也不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那小姑娘从腰间抽出了令牌,上面大大的写着一个“步”字。
老鸨脸色煞白,扑通一下跪地,她知道这么大排场的步家,极有可能就是步宰相家的人。几个小厮见状,虽不明所以倒也急忙丢掉手中的棍棒,跟着磕头。
“看清楚了!这是步相家的千金,盈盈小姐!”姑娘身后的管事的气势汹汹地道。
“是民妇有眼不识泰山!该死该死!”
那姑娘白了一眼,嗤笑冷哼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