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得很直,意气风发,”到此处,她语气微顿,眸光敛起,“你身上的衣服很适合你,剪裁得体,显得你身躯挺拔,无形拔高了你的气质,从肩部轮廓看,你穿的应该是……西装?”
滴答声骤停。
思绪不再堵塞,周氤弯起唇角:“我知道了!是西装!那天晚上,你站在窗前,穿着西装,和江准的穿着很像,所以给了我错觉。”
黑暗褪去,耳边传来人声,视线也慢慢聚焦,周氤这才看清了面前的张亚丽。
她正不停地在周氤面前摆试探,脸上的慌乱一览无余。
“周氤!你怎么了,自言自语说些什么胡话呢?周氤,你回答我啊!”
周氤揉了揉太阳穴,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没事,我没事。”
张亚丽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她拍着胸口:“靠!你不知道你的状态多可怕,就像被鬼附身了一样,一副呆滞样,嘴里不知道念叨些什么,叫你也没反应,吓死我了,你刚刚怎么了?”
周氤松拳:“我刚刚是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
“想什么呢?魂都掉了!”张亚丽皱着眉。
“想一个困扰我很久的问题,”她说着话,脸上的表情却不再凝重,依旧自言自语,“我想通了一些,但肯定还有些细节,是被我忽视掉的。”
“啊?”张亚丽被她这些话弄得一头雾水,“周氤,我怎么听不懂啊?”
周氤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了别的:“亚丽,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大清早,穆野给我打电话说了这事。”
“那穆警官呢?”
张亚丽摇摇头,“不知道,”又连忙从兜里掏,“你找他有什么紧急事,要不我打个电话给他?”
“好。”
张亚丽毛毛躁躁拨号,按错了几次,好不容易拨通了,那边却一直没人接。
她有些焦躁,念叨着:“没人接啊!”
说完又拨了一遍,却依旧没人接。
再想打时却被周氤制止:“穆警官估计很忙,这样吧,亚丽,你帮我给他发一条信息,就说我提供线索,请他着重调查穿西装出入号楼的所有男性。”
张亚丽忙不迭地点头,又火急火燎编辑短信。
发送成功,她才稍微喘了口气,朝周氤晃了晃:“发完了。”
周氤“嗯”了一声,转身看了眼刑侦支队大厅,目光锁定在楼梯处。
她看了很久,最终抬腿说了两个字:“走吧。”
张亚丽忙跟上周氤脚步。
“去哪里啊?”
“不知道,随便走走,想想事情。”
12月0日9:1分。
周氤和张亚丽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没说目的地,只让司随便开着。
周氤将头靠在车窗上,紧闭双眼,脑一点点梳理自她回到江州市后的所有事。
她是今年四月初回江州的,至今已经九个月了,之前一段时间,自己虽然被噩梦困扰,但未曾出现过那种被窥探的感觉,真正开始出现那种感觉是12月初开始的。
为什么12月初才开始暗监视自己呢?是他12月才发现自己已经回来了,还是12月份他才回到江州呢?
12月初,如果他想对自己下的话,应该会有很多会的,可为什么他只是一边在暗处窥探自己的生活,另一边对徐芸芸下呢?
他在干什么?
凶如果真的和母亲认识的话,那他在母亲的社交圈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母亲对他很熟悉,似乎熟悉到一眼就能认出,可是她看到那个身影时,却只觉得陌生。
这个人,很有可能从未出现在她的生活过,有可能出现得并不多,也可能自己并未注意到他。
这样的一个人,会属于哪一群体呢?
到这里时,周氤又想起一件事。
前不久,周世兰忌日,周氤去祭拜时,曾在墓前看到过一束鲜花。
很新鲜的花,明显刚放下没多久。
那时候她没在意,但现在想想,却太过可疑了。
周世兰死亡不是一两年,是过去了整整十年。
十年,还对她的忌日这么熟悉,除了家人以外,周氤想不到别人了。
并且那人还专门给一个故去的人送康乃馨。
康乃馨?
康乃馨被称为母亲之花,一般来说最常送给母亲和女性长辈。
女性长辈?
周氤脑,凶身影与窗边黑影重叠,与此同时,她心里也逐渐冒出一个答案。
学生。
会不会是周世兰的学生?
周世兰执教18年,期间有10年都曾担任班主任,教过数以千计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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