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完没完,查户帖呢!我家少爷脾气好愿意搭理你,我可不管那么多。”程立说着就要上前揪住伙计的领子。“我也没问什么,景东是个边陲小县,很少有外人来访,我不过是好奇,您别介意,要酒是吧,我去给您打,稍等片刻。”伙计说完便进了一小门。
“少爷,这家酒肆从里到外都透着古怪,还是小心为妙,刚刚那个伙计手上的力道不轻,看样是有些功夫傍身的。”程立在褚言书身旁低声提醒。
二人在酒肆里等了一会,那进去打酒的伙计迟迟没有出来,门口却来了一位中年人。这中年人一进门就对褚言书笑脸相迎,有些谄媚地问道:“在下是这酒肆的掌柜,有失远迎,客官是来买酒的?”
“对,来买酒,我说你们这酒肆好大的架子,买个酒难如登天,这都半个时辰过去了,怎么着,你们这酒是现酿的?”程立一脸不满地看着眼前之人说到。中年人满脸堆笑,一个劲儿地赔着不是,“客官说笑了,我们这酒供着县城里好几家店,恰好赶上每月送酒的日子,所以店里存剩的酒不多。两位多担待!”说话间,那去打酒的伙计已经取好了酒,送了过来。酒肆掌柜赶忙将酒拿了过来,双手递与程立,褚言书示意接过,转头看向酒肆掌柜说道:“没想到这酒肆的生意这样好,掌柜的真是财运亨通。”掌柜的笑了笑,没说什么。褚言书拿了酒便和程立离开了酒肆。
路上,程立看着褚言书问道:“少爷觉得有何不妥?”褚言书沉吟一下,说道:“这吴勇可能不仅仅是用官家的权势强买强卖,这酒肆后院看样子有不少的暗门角落,可以灵活方便地传递消息,若仅仅在城中卖些酒,不至于对外人来访如此敏感。看来有必要暗中再去酒肆查看一番。”
“那今晚我再去酒肆看一看。”
“看他们平日里行事都如此谨慎,很可能有所戒备,晚上我和你同去,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深夜,褚言书和程立换上夜行衣悄悄潜入酒肆后院。院子不大,除了两间伙计住的屋子,其余的都用来存酒。
这酒库看起来与寻常无异,只是其中一间门锁稍显特别。
“别动!”程立刚试图研究一下这锁的打开方式,就被褚言书出声制止。“少爷,怎么了?”“这锁不能碰,上面涂了一层粉末,只要有人碰过一定会留下痕迹。”褚言书将这间屋子外部扫视一边,接着说道:“整个房间都用木板从里面钉上了,外面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普通的酒即使再珍贵,害怕有人监守自盗也不用如此花心思,这屋子里想必装了极名贵的物件。”
“少爷,那我们怎么办?”
“锦衣卫要看什么东西,用得着那么麻烦,况且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景东县的地方官有问题,至于这问题是大还是小,就可以放到明面上看看了。”
天一亮,程立就立刻将景东的情况汇报给樊莹,褚言书一个人径直前往景东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