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清寒宫。
屋内,圆桌前,坐着一位雍容华贵,柳眉杏眼的美妇人,她正拿着绣针绣着一身将要完工的华美衣袍,眸中不时地泛动起母爱的光辉。
美妇人便是紫御枫的母后,独孤清璇,一裘紫色凤裙着身,未施粉黛,虽已到中年之龄,但依稀可见青春时期的绝美,她端凝而坐,给人一种温婉贤淑,凤仪万千的感觉,此刻,她正在为紫御枫绣着云纹华袍,四大刺绣名品之中,她的手法属于苏绣,闺阁之中,她曾经拜有名的锈师为师,学得一手好苏绣。
将要完工的华袍之上,图案秀丽、色彩和谐、线条明快、针法活泼、绣工极为精致,一针一线若行云流水,不曾有丝毫的停滞,由此可见她绣技的高超。
她的身旁,坐着一位少女,少女拖着腮帮歪头歪脑的看着,少女的名字叫做花儿,是独孤清璇的贴身侍女,在这清寒宫中,只有她们两个,可以说是相依为命,独孤清璇的性格向来温婉和善,她待花儿甚好,若女儿一般。
当绣好最后一道云纹之后,独孤清璇喃喃道:“给枫儿做好这一身,再给宝贝媳妇与清弦做一身。”
抬起明眸来,扬唇笑道:“花儿,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样式的?”
“什么样的都可以,娘娘心灵手巧,做什么都是好看。”花儿喜笑颜开的道,没有迟疑的脱口而出。
“你这丫头,看来是没少和清弦玩,”独孤清璇喜爱的摸了摸天儿的头,“都被她给带坏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古人诚不欺我?”
“嘻嘻。”花儿挠头讪讪一笑。
正在笑谈间,外面传来脚步声,独孤清璇眉头紧蹙,一抹疑惑掠过,站起身来,让花儿呆在屋内,自己向着屋外走去。
屋外。
“贱妾拜见陛下。”独孤清璇语调冷淡的道:“有失远迎,望陛下恕罪。”
屋门外,紫沧溟溢动的笑容缓缓凝固,眉头紧皱,轻呼了一口气,压制住怒火,郑重的道:“你不是妾,你是朕明媒正娶的妻子。”
“是吗?”不待紫沧溟说‘免礼’,独孤清璇已经收了礼,抬起头来,冷笑道:“我是妻吗?在你的眼里,妻和妾有区别吗?”
“你......”紫沧溟气的说不出话来,缓了许久,揭过了话题,温和的话语化作薄淡,他淡淡的道:“朕已经下旨,枫儿可随意进出宫禁探望你。”
“真的?”一句话使得独孤清璇的心头一酸,面上满是欣喜,眸华盈起泪珠来。
“是的。”紫沧溟淡淡的道,但语调已经温和了起来。
短暂的喜悦之后,独孤清璇的眸子一凝,似乎想到了什么,声色俱厉的道:“紫沧溟,你对枫儿做什么了?我告诉你,你要是胆敢伤害他,我与你不死不休,这辈子没完没了了。”
闻言,紫沧溟刚有些欢喜的的心绪斗转直下。
“你就是这样看朕的吗?本王就那么不堪吗?”紫沧溟面上仅有的温和散去,面沉似水。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我与你做了这么多年夫妻,你是什么样子我能不知道?这些年来,你干过赔本的买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