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任允一听此话,以为是这位小姐要同他示好,心中暗自拍好,“不知本公子是何时见过这位姑娘?”
庸饶微微一笑,朱唇诱人十分,只是接下来的话却让面前的人愣在原地。
“庸家,阖丰。”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只四个字,如一股寒风吹在众人身上,周围一群人皆倒吸一口凉气,方才还在观望的一群少年中有人顿时惊呼出声。
“她是翊坤宫里的那个脏乞丐?”
“不可能!”立马有女子的声音否定。
上京城里都传庸饶去了边陲之地过的不好,说变的也如乡野村妇般粗鄙,可面前这位通身的气度,哪里有传言中一丝的模样。
“怎会不可能?伪造郡主身份可是大罪!”有人出声提醒道。
……
对啊,伪造郡主身份可是要杀头的,不会有人那么不知死活故意寻死。众人回过神来,继续看向那美艳的人儿,她紫衣华贵,纹丝不动,个头不高,眼神波澜不惊。
可就是看不出一丝从前灰头土脸的样子。
而“脏乞丐”是庸饶幼时在皇宫时,这些爱欺辱她的勋贵子弟互相给她起的恶称,只因她那是每日都是一身麻布破衣,每日都脏兮兮的睡在皇后翊坤宫的小灶里,一来二去,便是所有欺负她的人都爱这么叫。
庸饶似乎不在意那个恶称,可她身侧的寒菁却是微微冷眼看向方才吵嚷出声“脏乞丐”的少年,眸中阴沉,似将那人的模样彻底记在心里才重新低下头。
赵任允醉角的笑意有些僵硬,接着便是女子忽然上前一步,细声道,“本郡主恰好有心情,赵公子还要同本郡主一同赏菊吗?”
她将方才赵任允的模样学了个透彻,语气比他还要戏谑几分,活像调戏良家妇女的风流少年郎。
后者语塞,一双墨瞳直勾勾的看着她,将她上下打量一番,还是有些不可置信。愣在原地不敢出声责骂,毕竟现在不是小时候庸家快败落那时,如今乾明帝亲自将人请了回来,又还了兵权,礼待有加,是谁都看的出来其中的意味。
而且庸饶更是先帝亲封的一品郡主,他只是个什么官衔都未有的赵二公子,按照礼仪,他还该向这位郡主行礼。
可周围这么多人看着,他实在拉不下脸来。
庸饶目光一凌,“听说隍园的菊已经开的十分艳了,赵公子若是不赏菊,劳烦让开些,本郡主可是专程来看菊的。”
赵任允一听,似逃瘟神般的赶紧抬脚让开。
那小太监瞧见往日里跋扈的赵二公子吃了瘪,憋着笑,低头将庸饶主仆二人领进园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