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就纳闷了,曾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巧取豪夺、争勇斗狠的鸠摩智,怎么就突然转了性,不爱武学爱起普度众生来了,你就是因为不想杀人,所以没有擂台赴战?就因为想救那些少林余孽,就向我出手?”江勤怒笑道。
“当日小僧在枯井中被段誉吸干内力,心中便有所觉悟,立志放下屠刀,不想被会长召来,不但来到这数百年后的明朝,还尽复一身功力。初时,小僧暗自欣喜,觉得这是我佛慈悲,给小僧一个再世为人的机会,可以会尽天下英雄,了却心中遗憾。但这些时日的杀伐争斗,却无时无刻不再拷问小僧内心,学佛几十年,到底是争强好胜重要,还是践行我佛慈悲的原则重要。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会长,小僧德薄,无缘追随你成佛作祖,但请你念在君臣情分,给他人一条生路吧。”鸠摩智言辞恳切的道。
排在末座的岳不群等人,听了鸠摩智的一番肺腑之言,虽略感疑惑,不知那“数百年后”作何解释,但亦为这僧人舍己为人、悲天悯人的情操所折服。
江勤听了鸠摩智所言,回忆起往昔君臣相得的情景,不由心里一软。又见鸠摩智不为自家考虑,一心系在众生身,既恼其迂腐,又感佩其人格,心里是五味杂陈,良久不能平静。沉默了好一会儿,江勤闭目长出了一口气,淡淡的道:“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在场众人似是不能相信自己耳朵,殿那个无恶不作,睚眦必报的魔头,竟也有宽宏大量的一面。而江勤身后的东方不败,则欣慰的注视着江勤,似乎颇为欣赏嗜杀的对方,那内含人情味的一面。
殿下的鸠摩智一听江勤愿意饶过自己,面露喜色的道:“会长对自己的部众亦有慈悲心,那为何不能将这份慈悲广施给世间的众生呢?”
那江勤本来已经决心放下此事,哪知一听鸠摩智左一个慈悲右一个慈悲,心里莫名的又泛起一阵无名之火,恨声道:“你就这么爱那些不相干的人,为此不惜几次三番的违逆我,好,你要我慈悲,我就偏狠毒给你看。在押的死囚还有多少?”
“少林余孽已清缴完毕,不曾留活口,余者,还剩数十名嵩山派余孽,一名自称不是少林寺的和尚,以及违抗军令的华山令狐冲。”曹少钦起身达到。
“全都给我带来!”江勤怒喝道。
“遵命!”曹少钦躬身回道,即刻传令下去,吩咐殿外侍从。
“令狐冲!”,“冲儿!”江勤身后的东方不败和座位的岳不群同时失声道。
那鸠摩智一见自己的劝谏不但没有作用,还起了反效果,不由大急,正待前求情,不想此时殿外传来一阵嚣狂的大笑,笑声声震四野,显示来者内力深厚。
“何方狂徒,敢在枭雄会撒野!”曹正淳一听到笑声,立即越众而出,对着殿外道。而殿内的其余诸人,也纷纷戒备了起来。
只见来者身材高大,身穿白衣,高鼻深目,脸须棕黄,英气勃勃,眼神如刀似剑,甚是锋锐,语声铿铿似金属之音。
江勤一见来人,惊喜的道:“原来是欧阳先生。”
“欧阳先生?”殿内众人心中泛起疑惑,不过见江勤认识来人,遂放下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