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请恕小僧僭越之罪,还请会长体念天有好生之德,放这些和尚一条生路吧,今日死难的生命已经够多了。”鸠摩智额头冒汗的道,言语间全无了往日的从容,面露哀求之意。
“明王,你可知先前没有按计划行事,已经打乱了我的部署,我还没有追究此事,你却又要为少林的秃驴出头。”江勤当着和尚骂秃子道。
“此间事了,小僧自会领罚,但还请会长今日高抬贵手,那些少林和尚纵使一时执迷不悟,也不过是有少数死硬分子冥顽不明罢了,何必非要大肆屠戮无辜僧侣呢?”鸠摩智一脸诚意的道。
江勤叹了口气,怅然道:“鸠摩智,我却是错看了你,不想你竟然和那些凡夫俗子一个德性,还记得我和你讲,未来我们要踏遍诸天万界,成佛作祖的志向了吗?要想长生久视,移星换斗,又岂能没有流血牺牲没有代价,你身为吐蕃护法国师,怎能如此妇人之仁。”
鸠摩智闻言,闭目低头,深深喘了口气道:“若成佛成仙之路,要无数亡魂铺就,那仙佛与妖魔又有何异?”
江勤和鸠摩智这边还在争辩,五岳剑派那边,却渐渐达成了一致。只见岳不群向众弟子交待道:“若是会长与那番僧商议妥当,同意放过少林寺的僧人,那最好不过。若是谈不妥,仍是要尽戮少林僧人,你们便跟紧为师,见机找些落单的武僧为难,不可意气用事没有作为,亦不可杀性大起忘了自身安危,切记一切以保全自身为要。”
那众弟子听岳不群吩咐,都点头称是,但素来叛逆的令狐冲却忍不住道:“师傅,您当真要对少林同道出手?从小到大,您都教我们要锄强扶弱,伸张正义,不畏强权,以维护武林正道安危为己任,让我们努力习武好光大华山派,现在您屈身事贼不说,还要我们为了活命出卖曾经并肩作战的少林师兄?”
一席诛心的质问,听得众华山弟子黯然低头,宁中则也目光躲闪,不知所言,而岳不群却是一巴掌去,将令狐冲抽翻在地。只见岳不群气的浑身发抖,指着令狐冲哆哆嗦嗦的道:“畜生,你只顾自己说大话,你有没有想过华山一门数十人的性命,你有没有想过含辛茹苦把你养大得师娘,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师弟和小师妹,你有没有想过我等今日逞强死在这里,华山要谁来继承?人死不过头点地,但复兴华山的责任谁来扛起?”
眼看是越说越气,越说越头,恨不得去打死那不知好歹的小畜生,哪知场外又有变数。原来是少林众僧见谈判破裂,枭雄会要赶尽杀绝,再顾不得许多,趁着有人阻止江勤,日月神教和五岳剑派都静待指示的空档,发一声喊,千武僧咆哮着向校场外杀去,竟是想强行突围而走。
那江勤怒其不争的与鸠摩智辩论,突然喊杀声传来,扭头一看,才发现少林秃驴要突围。眼见釜底游鱼,网中之鸟要脱困而出,岂会善罢甘休,举起话筒,就要命令手下追击。而那鸠摩智一看江勤要发号施令,知他手中“小棒”有扩音之效,遂欲运起内力,施展“火焰刀”击碎江勤手中话筒。哪料念头刚起,还不待运气,整个人就浑身酸软,气空力尽,颓然跌倒在地。
“日月神教、五岳剑派、武当听令,全力格杀少林佛孽。”江勤怒而下令,随后将指挥权交给了曹少钦,让他调遣人马,好围堵逃兵。自己却转向曹正淳道:“曹公公,你功力不凡,千军辟易,劳烦你不辞艰辛,阻断少林余孽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