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钻石的形状林深在爷爷留下的照片上见过,南非之行,林深之所以和秦霄然一起深入威林马拉峡谷寻找钻石矿脉,就是因为爷爷当年留下了几颗钻石。其中一颗黄钻只有照片,未见实物。
如今实物她见到了,已经成为了严家小公主的玩物。
“严老,您收好。”林深不动声色地把钻石交给严万金。
严万金看了一眼还在怀中挣扎的孙女,皱眉道:“韵韵,爷爷跟你说,钻石不能拿来玩儿,万一放进嘴里是会出危险的!”
“这个好看嘛,爷爷,你看,这个亮晶晶的”小女孩撒着娇把钻石举给严万金看。
严万金抱着孙女出了严雄的卧室,叮嘱保姆看好孩子。
林深看着床上闭目养神的静心治疗的严雄
对于身边发生的小插曲,严雄置若罔闻,连眼皮都没抬上一下,静静地躺在床上,看来身边这些日常琐碎闲事已经在他心里激不起任何的波澜。
林深的目光渐渐暗了下来
爷爷留下的钻石中缺少的那颗成了严家之物,是偷来的,还是当年爷爷送给周洁的,当事人自己不说,没人知道答案。
当年103案的幕后三只黑手,周洁、严雄、高藤雄直。
高藤已死。
周洁这三十年来去了哪里?是生、是死只有床上躺着的严雄说得清楚。
给严雄腿部、足底施针的时候,保姆过来脱下了严雄的袜子。
落针的一刻,林深愣住了,握着银针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林深连忙用力捏紧银针,掩饰着自己的失态。
严雄的左脚上长着6根趾头。
周洁的左脚是6趾,严雄的左脚也是6趾。
夫妻俩左脚都是6趾?
难不成这俩找对象的时候都是按左脚6趾的标准找的?
这么巧合的事情,概率怕是少之又少吧?
林深愣了足足有半分钟。
那天下午,林深在离开严家的时候,心里一直在琢磨这事儿。
出门的时候,刚好严家有客到访,严万金笑着示意对方到客厅等他,自己送林深出门。
那个戴着墨镜口罩的中年男人进门时,顿住脚步特意回头看了林深一眼,目光稍做停留。
林深揣着心事,没太在意。
送走了林深,严万金和到访的中年男人进了别墅严雄的卧室。
“我来看看干爹。”
男人摘下墨镜和口罩,撕下了脸上粘贴的假络腮胡子,向着床上的严雄行礼。
“孩子,你回来就好。”
严雄佝偻着身子盘腿坐在床上,眼底浮现一抹慈祥。
两人坐下,严万金开了口:“青狼,你这次来安全吗?”
“哥,你放心。警方那点儿本事,还奈何不了我。”
这个男人就是打死特工姜正阳的凶手,从大西北越狱的青狼,一个严雄培养出来的杀手。
“后面有什么打算?”
“我准备回东南亚,临走前看看你和干爹,手里还有些事情处理完就走。”
“我给你拿点儿钱,你在那边好好过日子。”
“哥,我的命是干爹给的,这次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临时有件事想问你。”
“你说”
“那才你送走的那个小姑娘她是谁?”
“她”严万金撩起眼皮,看了眼坐在床边的严雄。
“一个故人收养的孩子,大国医贺兰台的关门弟子,针灸方面颇有造诣。如今在云都开了家瓷行,你哥请她来给我治病的。”
严雄嗓音沙哑一语概括。
“故人收养孩子?”
青狼半眯着眼,眉头拧起,左手在身边的红木茶几上轻轻地敲打着
严万金看他脸色阴晴不定的样子,喝了口茶,随口道:“想什么呢?”
青狼沉默了一会儿,漫不经心地笑了:“她是不是医生我不知道,但我能肯定她不是一个孩子。”
严万金微微错愕,放下茶杯,“兄弟,你这话里有话啊有话不妨直说,你见过她?”
青狼掏出手机,点进相册,“哥,前两天,我在京城跟追捕我的警方发生了冲突,我干掉了一名特工。在那名特工下葬的当天,我黑进了八宝山的监控系统,在陵园中拍下了几张照片,挺有意思的你跟干爹看看。”
严万金接过手机,坐到父亲身边。
“这是你在八宝山拍的?”
“对,你往后翻。”
“这还有个女警察,还挺漂亮的,身材也不错,n?她是林深!!!”
“准确来说,她是特工局的一名特工。两年前在金三角,干掉我老大,抓住我的人就是她。”
林深在驾车回去的路上,给严梓涵的母亲曾秋妮打了电话。
“喂,曾阿姨您好!”
“小林,你好啊!忙啥呢?”
“我在开车,阿姨,我有点事儿想跟严爷爷咨询一下,不知他老人家方便不?”
“方便,方便,他在院子里晒太阳呢。你稍等。”
不一会儿,电话中传来了严秋生老汉爽朗的笑声。
“小林姑娘,你好!找我啥事儿啊?”
“爷爷好!我忽然想请个事儿向您请教关于严雄的。”
“关于那老不死的你说。”
“严雄他的左脚上长着6根脚趾吗?”
“啊?”严秋生老汉的声音一愣,“那咋可能,他跟正常人一样儿啊!就十个脚趾头,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您确定吗?”
“确定啊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小时候经常一起光着屁股下河洗澡的,他长多少头发我不知道,他长了几根脚趾头,那我可是一清二楚。那家伙穿45码的鞋,乡里供销社都买不到他合适的尺码,得上城里去买”
“”
脚趾头数不对,脚的尺码也对不上啊!
就严雄那干巴小脚能是45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