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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梨噗嗤一声笑了:“我之前还说呢,长这么帅还打单,简直没天理。现在看来,他的确是凭实力单身的。”

曲筱阳摆了摆手,一副很是心累的样子:“我以后再也不去相亲了,浪费时间,还受气。”

莫梨走过来,拍了怕她的肩,以示安慰。

“梁老头那儿你打算怎么交代?”

曲筱阳摸了摸额头:“这个我当然是……”

“据实以告?”

“怎么可能!”曲筱阳不赞同地看她一眼,“我就跟老师说,性格不合。毕竟老爷子也是出于好心。而且背后说人闲话这事儿,总归不太厚道。”

莫梨点了点头:“也行吧,其实我一直觉得相亲这事儿不太……那啥。你说这成了倒好,没成的、撕破脸的,之后要再见面,也挺尴尬的。”

曲筱阳斩钉截铁地说:“没有以后了。”

两人相视一笑。

“我应该不至于那么倒霉吧。”

*

“来,庆祝我们单队再次死里逃生!这杯兄弟我先干为敬了!”陈冲举着红酒,豪气十足地吆喝着。

坐在他身侧的余海给了他一胳膊肘,从牙缝里龇声儿道:“不会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林竞笑:“乱用成语这坏毛病,他可能一辈子都改不了了。”

单世钧微一颔首:“习惯了。”

周六晚上,林竞果真在家攒了个局。猎鹰小队的老成员齐聚一堂,还是那些人,还是那个味儿。

齐玥将一大盘香喷喷的酱肘子端上桌,笑道:“难得大家聚一下,敞开吃。”

陈冲看见酱肘子就两眼发光:“嫂子做的酱肘子,最好吃了!”

林竞拉着她的手:“别忙活儿了,先吃饭。”

齐玥拍了拍他的手背,还有一个汤,盛出来就好了。

林竞起身,按着她的肩让她坐下:“你先吃,我去盛汤。”

齐玥也不再推拒,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陈冲啧啧摇头:“老夫老妻了,还秀恩爱。没看着这儿还有条单身狗么。”

余海一个肘子塞他嘴里:“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陈冲就着嘴里的肘子啃了一大口,而后将八卦之矛转向了单世钧:“对了冰块儿脸,你今天不是去相亲了?姑娘怎么样啊,跟哥几个说说呗?”

单世钧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陈冲:“诶,姑娘长什么样?是美是丑,是圆是扁嗷呜……”

余海再次给了陈冲一胳膊肘。陈冲是个嘴上没把门的,竟然当着介绍人的面就开始口嗨。

“嫂子,您别介。”

齐玥摇了摇头,陈冲这性子,她早就适应了。

陈冲:“喂冰块脸,问你话呢,别装聋啊!”

齐玥也转回头来看了单世钧一眼。毕竟这事是她牵的头,也想听听当事人的看法。

单世钧盯着杯中红酒,不知怎地,就想到曲筱阳强忍怒意还得保持礼貌的模样,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还行吧。”

“还行是什么意思?”林竞刚好端着一大碗冬瓜连锅肉汤回来,挨着齐玥坐下了。

单世钧敛了心思,淡淡解释:“姑娘是个好姑娘。只是……我们不太合适。”

林竞侧头看着单世钧沉静入水的面容,进一步问道:“哪里不合适?”

单世钧举起酒杯,主动和林竞手边摆着的杯子碰了一下:“队长,你还是别操心我的事了。”

这搁平时,林竞一般也就揭过算了,但今天林竞却像是跟他杠上了,眯眼看着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小子到底怎么回事,还真想着找个仙女儿啊?”

单世钧叹了口气,放下酒杯,转头认真看着林竞:“原因,您想必也知道。我现在不想,也不适合考虑个人问题。既然这样,何必祸害人姑娘呢?”

两人沉默对视着,眼神里各有不明意味,谁都不肯退步。

“哇,你们快尝尝嫂子做的剁椒鱼头,光是这个辣椒拌饭吃我都能吃五大碗了。”余海忽然大声嚷嚷,打破了桌上尴尬的气氛。

陈冲:“真的?!给我也尝尝!!”

齐玥也打圆场道:“难得你们聚一下,老说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今天就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玩儿尽兴!”

老婆的面子,林竞当然是要给的,于是也没再说什么,撸袖子开吃。

单世钧向齐玥递了一个感激又抱歉的眼神,齐玥轻轻摇了一下头,示意他别往心里去。

酒足饭饱后,余海和陈冲抢着去洗碗,林竞冲单世钧偏了一下头。

单世钧很自觉地起身跟着他去了阳台。

这次没等林竞说话,单世钧主动起了头:“楔罗那边传来了消息,近期可能会有一批货会入境。”

林竞安静了许久,才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下个月。”单世钧低头轻笑一声,“我还以为你会反对我过去。”

林竞撩起眼皮冷冷扫他一眼:“越级汇报这种事都做了,我反对还有用吗?”

单世钧垂眸,不知在想什么,许久才低声道:“……抱歉。”

又是一阵沉默。

林竞看着天边黑沉沉的雨云,叹了口气:“你妈妈过世的时候,你在外面出任务,没回来见她最后一面。对此,我一直感到很抱歉,也很遗憾。”

单世钧沉默片刻:“那不是您的错。”

林竞摇一摇头:“阿姨跟我说,她只有一个遗愿。”

单世钧:“……”

“她说上半辈子你为国家流血流汗,她以你为荣。但求你能平平安安的,下半辈子找个好姑娘,过点平静的日子。我答应了阿姨,照看好你。”

单世钧低着头没应声。

林竞转头看着他:“罗显洋这桩案子,我可以交给你。不过你也得答应我,这次任务完成后,认真考虑转职的事情。”

单世钧沉默良久,终于松口:“行。”

*

当夜,单世钧和余海一块儿先将喝高了的陈冲送回了家,而后一个人回到队里的单人宿舍。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留给他一室冷清。

单世钧回到宿舍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一个黑色的皮匣子从上锁的衣柜里拿了出来。

被拆分的黑色狙|击|枪静静地躺在皮匣里,等待主人的归来。

单世钧将枪|管小心翼翼地从匣子里取出,姿势温柔如同对待恋人。

他用枪|膛刷和通枪条清理掉那些肉眼几乎看不见的灰尘,而后仔细地给每一个配件打了一遍油。

再次将狙|击|枪收好后,他才脱下外衣走进了浴室……

单世钧闭眼站在花洒下,水花洋洋洒洒飞溅而出,落在那副极具男性荷尔蒙气息的身躯上。水流像情人的手指,顺着线条漂亮的八块腹肌一路蜿蜒而下,最后滑过男人腿根内侧一个不太显眼的伤疤。

伤疤中心是个圆形,而外缘则有点像炸开的星芒。

那隐隐绽放的形态,仿若长在心间的一朵最隐秘的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