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英耳听王壁如说出此冷漠绝情的话来,整个人都僵住了,她所认识的王壁从来也不会这样,他们二人自小一起长大,无论什么事情上他都会让着她,可是今天,他说出的话简直就像是扎在她心口的利刃。
牧岚在听到主子的命令后,上前一步,站在了刘若英的前面,虽然并没有出手相拦,却用意很是明显。
刘若英见牧岚此举,更是气得直接笑出了声:“哈~哈哈~老爷这是要拘禁若英么?你我夫妻一场,这情谊当真不过如此,竟然为了一个结识不足一月的女人来伤害我这个结发妻子!你王壁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刘若英,看来你话说的再狠,也狠不过你的心肠!当初表面上不反对我迎娶璧如,可背后你又是做的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你当知道,我王壁此生最看重你的耿直爽快,却不料内心的嫉妒让你也变得阳奉阴违,令我作呕!”王壁见刘若英都这个时候了还伪装成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更是像煮熟了的鸭子一般肉烂嘴不烂,心里更加来气,不由得将话说得更重。
“老爷,我刘若英到底做什么勾当了?我是给萧璧如投毒了还是诬陷她偷人了?既然令您作呕,那您还是不要留我在这疏桐苑里碍眼了,免得脏了您这地界儿。”刘若英气得呼呼喘气,倔强的她仍然背对着书房,不肯回过头来。此时,她只想飞也似地逃离这个伤心之地。想想真是可笑,前一刻自己还满怀惦念地想进来,这一刻却恨不得能插个翅膀飞出去。
“少在这儿装傻,先是有你那堂嫂在白布大街上毁璧如名声,后又在婚礼上阻止我二人拜天地,如今又整出个璧如克夫的歪说,刘若英啊刘若英,我还真是错看了你!这下你得意了?别以为你那堂嫂素日里不常来往我就不认得她,怎么?该不会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吧?”王壁见刘若英一脸茫然无知的表情,就越发觉得她在装傻。
“哈~老爷想象力还真是丰富,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堂嫂是在婚礼上曾试图阻止你二人祭拜天地,可堂嫂做的有错吗?自古以来的规矩就是如此,堂嫂只不过说了实话,你便不爱听了,哦!或者是你心尖上的人不高兴了吧?以至于怀恨在心,安一些莫须有的罪名给她,不!错了!是要将这些罪名安在我的头上才是最终目的吧?看来我是有必要给某人腾位置了,想要,明说!何必兜这么大个圈子?呵呵……要论心计,我看有人才是个中高手吧!”刘若英听到这里早已听不下去了,不禁环视疏桐苑的四周,这个她待了半辈子的家,如今当真是变了模样,再也不是她可以避风的港湾。
一旁的梦辰一直静静地侍立在主子身旁,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此番见二人说话越说越僵,尤其是夫人最后一句,大有要主动离开王家的决绝。再观书房里的老爷,依旧隔着房门说话,甚至连见夫人一面都不肯,二人之间的误会趋以加深,她再也沉不住气了。
“回老爷,您的确冤枉夫人了,这件事都是奴婢的错,您责罚奴婢吧!”梦辰已经做好了被逐出王家的准备,宁肯自己走了,也不能让夫人离开王家,夫人若是离开王家今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她还有少爷啊!
“梦辰,你胡说什么?”
“你说什么?这是要替你的主子顶罪吗?”
王壁和刘若英几乎是同时开口,都对梦辰所言感到诧异。尤其是刘若英,她不知道这些事和梦辰有什么关系,她只知道梦辰又是为了护她才一口揽下所有莫须有的罪责。
梦辰深深看了一眼旁边的主子刘若英,并点了点头,继续开口道:“老爷,事情是这样的,您和萧夫人刚刚订婚那会儿,奴婢很是替夫人担心,当时您为萧夫人所做的一切和对萧夫人的钟爱整个亳州城几乎是家喻户晓,我们夫人甚至都不敢出门,只要出门便被人家背后指指点点,奴婢替夫人感到委屈。有一次奴婢去祥云阁替夫人取绣品小样儿,正巧遇到了刘家二夫人,二夫人对您与萧夫人的婚事也有所耳闻,便打听夫人的近况,奴婢遂将夫人的委屈说与了二夫人知晓。后来二夫人只安慰奴婢说,莫要心急,一切顺其自然,只需照顾好夫人,她会尽力阻止的。这件事真的与夫人毫无干系,她压根不知此事,且萧夫人离开府上,也是老夫人的意思,与夫人更不相干啊,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