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怎如此昏沉?
眼皮子很重,四肢百骸酸痛不已,她觉难受都厉害,很想挣脱。今日这梦做的实在是不怎么好,被人追杀也就罢了,怎还让她一跳一跳的跑路?关键是后头那些二货这都追不上她,让她跳的十分难受且没有尊严。
“夫子?”
一道虚幻真实的声音传来,那群刺客实在令人不忍直视,她与睡意做了好一番较量后还是决定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就看见了孟金缨的大脸贴在眼前。
“夫子醒了?”
孟金缨见她终于醒来,心下舒了一口气,差点儿以为夫子就要睡到明天早上呢。她心中暗暗怪自己昨日让好书动的手脚过重了。
“怎么……还在跳?”
刘僖姊癔了一会儿,揉眼睛醒过神来,身子却还是十分的难受。明明眼下处在真实世界不再是梦境,可为何那股子跳劲儿还跟着她。
“挑?夫子要挑什么?”
孟金缨小心将她扶起,看夫子开始打量四周,眼神由刚开始的茫然到慢慢不解疑惑,再到最后的震惊。小丫头心底开始心虚,本能性的在这有限的空间里离夫子远了几分,就怕她一会儿发起火儿来把自己给烧成灰烬。
果不其然,刘僖姊眼神环视一周后神色突变,睡意瞬间惊醒了大半。
这不是她的房间!
她在哪里?!
如此颠簸,且看这布置,是在马车上……
她怎会在马车上,她昨日明明……那个匣子。回想起昨日,脑中最先浮现的竟是那个小匣子。
“孟金缨!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醒来的地方不是你昨晚入睡的地方,这实在是一件有趣恐怖且惊喜的事情,她瞪着一脸心虚的孟金缨,用吃人的目光来表达自己压抑的震惊与怒火。
怪不得在梦里她一直跳着跑路呢,原来不是那些二货刺客没用,是她被人捆在马车上生生颠出来的感觉的!
“夫子消消气,你瞧今日……天和日丽、蓝天白云、晴空万里。呃……学生想着这实在是一个郊游踏青的好日子啊!于是……”
孟金缨心里虚的厉害,语无伦次的解释,嬉皮笑脸的就要往她身上凑,惯常的撒娇手段,一副小猫乖顺模样。她以为借口说的囫囵不囫囵不要紧,要紧的是她得是个小可爱让夫子不舍得责问,然后把这事给圆过去才好,否则她的生辰礼物岂不是泡汤了。
“于是就将我偷偷绑在马车上,然后一番孝心的要在天寒地冻的日子里带着我去踏青?嗯?是这样吧?”刘僖姊笑里藏刀。
可惜,小可爱和小可怜也只是一字之差,她家这位夫子俨然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软的不吃,硬的也没人能硬的过她。在这凌厉威严的气势下,孟金缨觉得她这个借口用的实在有些没过脑子,可还是不死心的小声嘟囔。
“总归孝心这一条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