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过来的?”顾筏一惊,随后又喜又气。
看见容殊来找他当然是欢喜的,又气容殊同他们一起被困住了。
容殊回:“道侣契。”
“过来我这。”容殊朝顾筏伸手,他掌心朝上,平直摊开。
虞贡眼睁睁看着顾筏站起身,离开他的身边,朝容殊奔去,他徒劳的伸出手,却连顾筏略过的衣角都没碰到。
容殊牵住了顾筏的手,才向虞贡微颔首:“虞盟主。”
已收回手的虞贡,仿若无事发生,只淡淡应了声。
“我知道,你只是生我的气了,才跟虞贡走的。”容殊垂眸看向顾筏:“我不闹你了,顾筏,同我回去罢。”
容殊情绪一听就知道不对劲,顾筏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他稍微一想,就大概知晓发生了什么。
无非就是容殊见他久久不归,去荆云门找了他,又听见消息说他跟虞贡走了。
吃味了。
“你去荆云门找我了?”顾筏连忙道:“我没有,我真没生你气!”
“那他为何在此地?”容殊抬起指尖,指着远处坐着的虞贡。
虞贡:“……”他就知道!
顾筏噎了下,说不清了:“不是,我,我被逼的,我也不想的!”
容殊垂下眸,眼睑投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眸中的神色,从顾筏的角度看,是很难过的模样:“我都清楚的,你不必骗我。”
“那我以后怎么也不跟他走了好不好?”顾筏着急的哄人。
“算了,我不为难你,你想如何就如何罢。”容殊仍是敛眸道。
顾筏想骂人。
容殊这小性子虽然很得他心,但伺候起来是真的难缠。
“你听我解释。”顾筏干巴巴道。
顾筏将事情原原本本同容殊说了:“……就这样,这地方能轻易进来,却再难出去,这下好了,你也被困住了。”
容殊的醋劲还没下去:“要是你不同他走便不会发生这么多后事了。”
“不同了,不同了。”顾筏乖乖的认错。
顾筏心里清楚,他说不过容殊,的确是他跟着虞贡乱跑,才误打误撞进了这个阵法,还连累着容殊也被困住。
“你们有完没完?!”一直被叨叨的虞贡忍不住了,容殊怎么这么能作秀:“顾筏就是跟我走了又如何?”
好不容易快将容殊哄好的顾筏:“……”
完了,容殊又哄不好了。
神色刚缓下来没多久的容殊,再次沉下脸看向虞贡:“虞盟主自身难保,口下还是不要太过狂妄。”
容殊抬手握住腰间挂着的剑柄,以示威胁。
虞贡整个人炸了:“你以为我不敢跟你——”一战?!
顾筏打断他的话:“够了!”
“虞盟主想找事还是冲我来吧。”顾筏话里话外都在维护容殊。
连虞贡刺一声容殊都不许,
虞贡深吸了口气,果断把仇报了:“好,好!顾筏脚长在你身上,我逼没逼你,也是你跟我走的对吧?”
感受到容殊视线看向自己的顾筏:“……”
死刺猬!尽不说人话!!总有天把他嘴封了!!!
顾筏也很果断,果断装耳聋。
“啊?”顾筏眨了下眸:“对啥?”
他看看容殊,又看看虞贡:“你喊我了?你说什么?”
虞贡咬牙:“我说——”
顾筏打断他,对着容殊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容殊你快看看,我怎么什么都听不见了?!”
“我不会要聋掉了吧?”顾筏十分慌张的问:“怎么办怎么办容殊。”
虞贡黑了张脸。
容殊被他逗的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总算消停心思去计较了,配合着人道:“让我看看。”
顾筏倾身,微侧头让他看。
他耳朵还白白嫩嫩的,一点红的痕迹都没有,是真的没有一点睁眼说瞎话的不好意思。
容殊若有其事的认真端详,而后微微抬头,薄唇正好抵在顾筏的耳畔处,张唇道:“是它太挑剔了。”
不想听的话,就听不见,不是挑剔是什么?
他说话时,顾筏甚至能感觉到容殊的唇张张合合,冰冰软软的蹭过他的耳边,热气吐出,刺激而起的微微麻痒成功令顾筏耳上染了粉。
“哪挑剔了?”顾筏抬眸含笑:“你说过的话,它可是全都一句不落都听进去的了。”
虞贡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在那卿卿我我的秀恩爱,脸色更黑了。
又忍不住挑刺:“本座记得容剑君对阵法有些许研究?”
“的确。”容殊直起身,应下。
顾筏想起来确有这么一回事。
虞贡又道:“那容剑君可能看出一二?”
顾筏虽然很想说容殊只不过是略通一二怎么看能看得出这千年前的阵法,但还是硬生生憋住了,怎么说不能灭自家气势。
容殊出乎意料:“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