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成一句话就是,是人们能想象到的,男性omega最理想的样子。
现在那捧还沾着露水的白玫瑰被送到了他手中。人们这才看见他手上的白色手套——一朵银线绣成的玫瑰盛开在他的手背上。
记者又积累了素材:两人的定情之花是玫瑰。
路歇挽住蹇予悯的手臂,沿着红毯走上台阶。
女孩们在他们身前领路,怀里抱着装满花瓣的篮子,一路走一路抛洒。
进入礼堂后坐在最后排的宾客率先起立鼓掌欢呼,路歇朝他们微微一笑,和蹇予悯站得更近。
又往前几步,他看见了几张昨天在派对上见过的脸,向他们颔首示意。
猫眼石一直没有传出声音。
所以蒙景安在哪儿,会不会也在他们中间?
可是人太多了。这上百张脸他根本看不过来。
军部的人又在哪儿?他们应该都穿着军装……
找到了,在第一排。
司徒越较三年前苍老了许多,看来军部的日子不太好过。
他旁边那人的肩章上有六颗星——是现任军部首?
看着还挺面熟。
照常理来说,现在能坐上军部首的位置的人,在三年前绝不该寂寂无名。
很有可能是当年那几大上将中的一个。
他正回忆着,却突然与那人对上了视线。
“怎么了?”蹇予悯很轻地问,看不出来嘴唇动弹了。
“……没事。”
他低头,把花束里稍稍有些歪的玫瑰枝扶正。
他已经很多年不会用这种形容了——
那是比G53直径达17.7mm的枪口还让人不寒而栗的一双眼睛,幽深瞳色淬着绞肉战场的血与火,轻而易举就能让人恐惧到不能动弹。再多对视一会儿,他怕自己会被唤醒拔枪射击的本能。
军部首为什么会来参加蹇予悯的婚礼?他和蹇予悯有什么——
等等。
他知道为什么这人看起来面熟了。
……
虽然是光照充沛的白天,礼堂内依然灯光绚丽,与室外似乎不在同一个时间维度。
巨大的枝形吊灯从穹顶垂下,证婚人便站在吊灯中央的水晶流苏下方。
在管风琴的恢宏乐声中,路歇和蹇予悯在证婚人一步之远处站定。
证婚人是蹇予悯一位长辈,路歇并不认识。
他白发皑皑,面目和善可亲,看向路歇的目光再温柔不过:
“很高兴今天能够见证两位在此结合,无论贫与富,顺境与逆境,从此携手共同度过一生……”
他吐字十分清晰,语调也让人十分舒服。
“我宣布你们正式结为合法伴侣,现在请你们交换戒指。”
戒童举着婚戒盒跑来。
他没参与婚戒的挑选,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它们的样子。
静静躺在黑色丝绒上的是两枚钻戒,看大小至少有三克拉。
只有受邀的媒体才能进入礼堂,因此闪光灯不会在不合适的时候亮起。
路歇已经对蹇予悯特别的审美免疫了,面不改色地伸手让蹇予悯把那颗小鸽子蛋套在自己无名指上。
蹇予悯还做了个十分多余的动作:弯下腰去亲吻了戒指。
路歇并不打算礼尚往来,拎着戒指推到alpha的指根处就算完事。
“现在你们可以拥吻了。”
蹇予悯在他耳旁说,“还在心不在焉。”
他笑了一下,“昨晚太兴奋,没睡着。”
他们又一次在掌声里接吻。
谢天谢地这次蹇予悯没来湿的。
但是恰恰又在这种时候,联络接通了。
“亲爱的,你往右移十厘米好吗?狙击手视野不是很好。”
他的表情一点点凝固,心脏都要从身体里掉出来砸到地板上。
蒙景安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