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又多了幅模样。路歇想。
视野里除了这张看了两个多月也没看熟悉的脸以外,只有一些模模糊糊的光晕。它们随着舞曲一起一伏,最后如舞者那般旋转了起来。
然后蹇予悯低头吻住了他。
掌声和欢呼声响起,还有人吹了个流氓哨。
路歇在他撬开自己的唇齿,把舌头伸进来的时候都傻了。
表演至于做得这么全套?
“我嘴上涂了东西……”
他一推拒,口腔里就传来令人害臊的咕啾水声。虽然这声音明显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到,路歇还是尴尬到手指僵硬。
化妆师涂的那玩意儿应该已经被吃没了。
他上半身逐渐向后倾斜,直到快支持不住重心蹇予悯才不再继续紧逼。
alpha的唾液里也有信息素成分。七荤八素间蹇予悯松开了一阵,路歇双臂挂着他肩膀大口喘着气。
“我随时等你改变主意。”
“什么……?”
“孩子的事。”
“……您一定要孩子的话,婚后我不会介意您与除我以外的omega——”
他没法说完。
蹇予悯这次把他抱离了地面,单手扣着他后脑勺从下往上吻上来。
耳畔有风声——蹇予悯正抱着他往某一个方向走,人群笑着让出了一个缺口。
路歇拽在他衬衣立领上的手指都要抽筋了。
他被alpha死死抵在一面玻璃墙上没完没了地亲,脚不沾地,全身的重量好像都压在唇舌上。
身后是瑰丽夜色,怀里则是一个各方面都特别火辣的异性。
他没法喊停,因为无论哪对功能正常的AO用这么个亲法亲这么久,都会来感觉。
他现在……非常享受。
要不是明天要跟这人结婚,他可能真的会心动一秒。
达到前所未有的深度时,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蹇予悯及时退出来,安抚性质地在他下唇处轻咬了一下,“你不用继续呆这儿了。上去休息吧。”
“人不是还没走吗?”他应该还有戏份才对。
“我改主意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现在上去休息,明天早晨八点之前不要下来。”
“你今晚真的还要回南苑?”
“我既然这么说过,那就是真的。”
随后沉默再次被深吻打断。
路歇情不自禁捧住alpha的脸,两道凌乱但异常同步的呼吸喷洒在掌根。
“……亲爱的。”
他的神智还未从混沌里脱出,只当这声音是幻听。
“亲爱的你在吗?喂?”
这是……
蒙……?
“喂喂,听不到吗?阿歇?路歇?”
这是蒙景安的声音。
他所有的动作全部停了下来。
蹇予悯还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依旧热情似火地吸咬着他的下巴。
“好久不见,你想我了吗?送的东西你也收到了,我眼光怎么样?我早就说过,猫眼石永远是最衬你的。”
话里夹杂着滋啦滋啦的电流声。
“现在效果不太好很正常,紫御轩看守太严,信号中转器放不进去。明天就好啦。你那边是什么声音?听起来好奇怪。”
“怎么了?”蹇予悯把他放了下来。
“我……”他勉强扯出一个笑,“我先上去了。”
“我弄疼你了?”
“没——明天见。”他说。
蹇予悯久久凝视着他,慢慢凑近。他强忍着没退开。
“晚安。”他附在路歇耳边轻声说,语调低沉。
旋梯上也铺有柔软的地毯。路歇一步步迈上台阶,听不到丁点儿脚步声。
但他的耳边并不安静。
“‘没弄疼你’是什么意思?你们在干什么?我不是说过不准让他终身标记你,你要是敢跟他上床——”那边抽了口气,“我有一百种弄坏海蒂的方法,你不是不知道吧?”
“不,你不会的。你不会跟这种人上床……他是个该死一万次的政客啊,他还姓蹇——他妈的快说你没有跟他上床!”
他握住门把手,朝侧面一拧。
“他凭什么用那种语气跟你道晚安?他真的爱上你了,只用这六十多天?”
“你以前不是说过也许会给我一个机会吗?我标记你那么多次……我明明……”
“你他妈的说话!说话!!说话——!!!!”
门被关上,充斥房间的冷冽信息素味道将他团团包围。
“说话啊啊啊啊——!!!”
“给我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