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书房。
许老爷看完许芜写的信,拿着信封和信纸道:“芜儿,你可真想好了,要是退了安家这桩婚事,恐怕放眼陵安,再也找不出哪一家能胜过安家的婚事了。”
“父亲,女儿如果没想好,也就不会写这封信。”许芜低着头,语气诚恳恭敬。
许老爷瞧了会许芜连低着头,都遮不住的脸上的红斑,长长地叹了声气:“你这孩子也是命苦,早早死了爹,你娘又只能在静心庵带发修行,长年不得相见,如今连自己的婚事也保不住了。”
许芜听着许老爷的话,满是心酸。
许老爷看许芜这样,于心不忍道:“好吧,这封信我会替你转交给安家的长子,至于安家肯不肯退这门婚事,那再另说。”
“谢父亲。”
“女儿就不打扰父亲看书了,女儿先行离开。”
“等等,昨晚让丫环送你的那对珍珠耳环,怎么不见你戴上。”
许老爷一大早,才出内室的门,就看到自己女儿许琼,好一番打扮,两耳上各戴一只粉色的珍珠耳环,显得她娇俏不已。
那对白色珍珠耳环跟许琼戴的粉色的珍珠耳环是一个样式的,许老爷也是觉得自己女儿适合粉色,而姐姐的女儿则适合白色。
一个娇俏,一个清冷。
各有各的姿态。
“那是父亲送给女儿的礼物,女儿舍不得戴,所以好好收着。”
“本来就是一对耳环,不拿来戴放着作什么?”许老爷不赞同道。
但其实刚才许芜的话,只不过是一句借口,她现在连镜子都不敢瞧,就怕看到自己脸上的红斑,恐怖如鬼。
有这么一张脸,还有什么好装饰的,再说越是美的东西戴在丑的东西上,只会突出美得越美,丑得越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