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有人快马送了封书信给许夫人,是许老爷托人送来的,说他再有三日便回。
许老爷在京城做教书先生,他半辈子参加科考,却连个功名都挣不出来,不由得满目心酸,最后只得学了许老太爷的做法,也想教出个想陈纪之一样争气的学生。
不过没法的是,就算他真能教出个进士,也只能以恩师的名义沾一沾那学生的荣光,至于官位却与许家半分关系也无,谁让许夫人头发长见识短,只瞧得起有钱的,却看不起当官的,虽然觉得当官者能为所欲为,鱼肉百姓,可看看许家陈纪之的下场,那还不是一场意外就要落得身首异处。
因看不起当官的,故把许琼的婚事早早订给了安家的安容。
安家来人那天,许老夫人就让许夫人写了封信送去给京城的许老爷,让他紧着些日子回来,家里要办喜事了。
许老爷虽不是许芜的亲爹,但好歹现在许芜还挂在他名下,在内如何对许芜那是家里的私事,在外可不能让邻里间说闲话。
故许老爷交托了主人家的事,又在动身时送了信回来。
刘明珠听得许老爷三日后就回,心里一半愁怅一半怨恨。
却无半点喜意。
夫妻半载,聚少离多,刘明珠又是个风月场所见惯了的人,倒真不把那点情情爱爱给记挂在心里,若非许老夫人一直逼着她要生个儿子,刘明珠是对许老爷一点盼望他回来的念头都没有。
许老爷对许芜有恻隐之心,这是许夫人早就看出来的。
不管许老爷是念在许芜是他姐姐唯一孩子的份上;还是念在他如今能在京城做教书先生一职,也是受了陈纪之的照应,对许芜有几分关切,这都叫刘明珠打心里眼忌恨着。
她为何要这么早就在打算,将许琼嫁进安家,还不是许老爷没什么本事,不能像陈纪之一样,能得安家主动提亲。
刘明珠想不通,自己女儿有哪点差了许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