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狗娘养的,给老娘闭嘴!”大婶冲众人吼去,众人却还在打趣。
“姻缘本是三分天注定,七分靠经营。你这儿子,怕是情路坎坷,难有良缘!你儿恐怕在张罗休妻另娶吧!”佳晨摇摇头。
听到这里,众人都觉得这道长神了。
大婶:“道长如何知道?”
佳晨:“你满脸满手都是油,身上一股猪肉味,脾气暴躁,双手老茧,是长期握刀,想必是杀猪的吧!”
大婶:“确实!”
佳晨:“你一个杀猪的,却衣着干净,那说明你定是家中有人打理。”
大婶:“对!”
佳晨:“雇佣下人费用极高,你连杀猪都不愿雇下人,又如何舍得雇下人洗衣打理呢,所以必是家中之人。”
大婶:“对对对!”
佳晨:“你溺爱孩子,必容不下他人。你儿子二十有四,家中只有一个孩子,那多半是媳妇儿打理的。但你既有如此良淑的媳妇儿却还要还算姻缘,说明你对媳妇儿不满。”
这回众人信服了。这大婶的事,街坊邻里多少都听说过。
大婶:“我那媳妇打字不识,柔柔弱弱,配不上我儿子!我不喜的,我儿必不喜!”
佳晨:“姻缘美满,不在于婆媳是否对眼,而在于你儿子和媳妇儿是否和睦。从小到大,你都没有让你儿子做主过吧!若一直下去,你儿必被你毁之!”
大婶:“哪来的野道士,胡说八道!我要拆了你的铺子!”
佳晨:“你儿,想来是喜欢这媳妇儿的,你大可问问你儿!”
这时候人群中冲出一个男人,跪在大娘面前。
“娘,求你别休了兰儿!儿子什么都答应!”只见男子抱着大娘的大腿,一阵央求,泪眼汪汪。
大婶又气又羞,“你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怎么可以随便下跪!”
“娘不答应,儿子便不起了。”男子情感真挚。众人也纷纷劝说。
在一阵纠缠之后,大娘终于松口:“那便再等半年,半年之内,如若兰儿没有过错,为娘也不在为难你们!”
“谢娘亲!”男子开心地给娘磕头。
这件事,让佳晨的算命摊一下子有了人气。
末了,在某个隐蔽的巷子里。
“这是说好的二十两银子,你儿子半年之内不得和离!”说话的正是佳晨。
“好说,好说,我们母子答应的,那就拖半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话的正是白天的大婶。
算命多费时,费神,还为了这种小事,佳晨才不轻易出手!于是找了一对平日里和街坊邻里相熟,情况又大家知道的母子,演了一出戏。唯一的不同是,这儿子还真对母亲说一不二,说休妻就休妻。
有了今日之事,日后行事应该会方便一些。
回到小院里,佳炜已经坐在那里啃梨。此时还着着女装,四脚八叉半躺在椅子上,形象全无。
“二胖,你注意点形象!你现在是女人,女人!”佳晨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她了。
“师兄,在家里,别计较,来吃梨!”
“起开,你今日进展如何?”佳晨一边撕着假胡子,一边问。
“邻里都知道来了一对小夫妻,再过十天半个月,再演后面的戏码。你那边如何?”佳炜正坐了起来。
“花了二十两,办成了,有点心疼!”
“我就说得找托来的快吧!”
两人就这样一步步在潮州布局着。
另一边,月离也回观星阁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