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回了,你呢?”
“......我也是。”
“是吗?”
时星洲干巴巴的说,“是啊,我就是在等公交车,没错,就是在等公交车。”
姜梨抬手指着从他们旁边经过的公交车,“车到了。”
时星洲,“......”
时星洲懵逼的看着公交车。
它是随叫随到吗?
姜梨说,“你可以过去坐着它回家了。”
“......”
姜梨,我跟你说。
你再这样,我就把你买的这些吃的都拎走了,你信不信?
时星洲半天才开口说道,“我倒是想坐着走,只是我的公交卡落在教室里。”他又补充道,“我身上也没有零钱。”
“我有。”姜梨拿出两块零钱,递给时星洲。
说真的,他今天是不是不宜出门?
要不然他说一个谎怎么就那么难。
时星洲觉得他真惨。
时星洲婉拒,“你留着自己买吃的,我可以找别人,不用你的钱,我不想要我们之间的关系被金钱给污染了。”
姜梨找重点,“关系?”
她看向时星洲,认真的问道,“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时星洲的眼睛变成死鱼眼。
他好想一口把手上提着的小吃零食全部给吃掉,一点都不给她,气死她!
她还问他们是什么关系?
你见过哪个男生会没事给女生提东西?
他们的关系当然是......
是......
时星洲卡壳了。
对哦,他们是什么关系?
严肃点来说,他们顶多就是一个补课老师和学生的关系,别的再没有了,但......
为什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时星洲觉得他的心里闷得慌?
就像是谁往他心里砸了好几块大石头,死沉死沉的。
时星洲捂胸口。
太不得劲了。
他是不是生病了?
姜梨扯过时星洲手中的叶子,拿在手里转了转,然后她就把这片绿色的叶子放在他的脑袋上。
时星洲正纠结他是不是要去医院挂个号检查一下,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姜梨的动作。
时星洲守着姜梨身边,看着她将东西吃完,再把她送到车上,等到她走了,他才转身回网吧。
时星洲坐在电脑前,他搜索医院,看能不能挂个专家号。
心脏不舒服,这是属于内科吧?
看看价钱是多少。
日!
挂个专家号好贵。
不过时星洲咬了咬牙,他一狠心还是挂了号,看诊时间是下个月,下个月已经是放寒假了,他倒是不用再费心找借口请假。
“噗......”
“额......噗......”
时星洲黑着脸,“你们在放屁啊,嘴里噗嗤噗嗤个不停。”
狐朋狗友们忍着笑指着时星洲的脑袋。
“时哥,你的头......噗......”
时星洲摸他的脑袋......
恩,叶子好眼熟,是他从网吧门口薅下来的那一片。
绿油油的,颜色还挺鲜艳。
时星洲:......
草!
他就是顶着这片绿色走了一路?
时星洲额头上的青筋鼓了起来。
他记得他是把叶子拿在手里的,它又没有长脚,怎么就跑到他的头上来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姜梨做的!
除了她,没谁有这么无聊。
时星洲气得想去找姜梨算账。
不过他想了想姜梨的武力值,时星洲又冷静了。
时星洲表示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他会宽容姜梨幼稚的行为。
不就是头上带点绿吗?
呵呵。
他原谅她。
不过,姜梨,千万不要落在他手里。
不然只要被他逮住机会,他会毫不留情的把她rua一顿!
*
姜大川拿到了他的检查报告,看着上面癌症二字,他久久没有反应。
姜大川叫来医生,他开门见山的问道,“能痊愈吗?”
“我要听实话。”
他是知道医生很少会对病人说出实情,这样能更好刺激病人的求生欲,姜大川并不需要。
医生,“姜先生,您得的这种癌症肿瘤成长速度很快,在国际上它并没有痊愈的案例,不过您还是早期,只要您积极的做治疗,我们会用药物压制您身体内的肿瘤。”
姜大川闭上眼。
他不怕死。
每个人都有死的那一天。
他只是放不下姜梨。
他的梨梨还没有上大学,没有结婚,没有生孩子,他怎么舍得留下她一个人?
他要是不在了,还有谁能像他一样疼着,护着,爱着她?
姜大川将报告放进抽屉里,走出书房,脸上见不到丝毫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