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了一幅雨后彩虹图,特别好看!可惜没有手稿,技巧简单,但看着好美妙哇”
“rwkk”
“我也买了,很有意境和思想,想要看手稿。”
江向笛还准备往下翻,听到门外的铃声,是他的外卖来了,便把手机丢在一边了。
他在高考后开始接触美术,最开始是蒲望之的母亲蒲婷婷发现了他的天赋,蒲婷婷便是一位优秀低调的女画家,江向笛的老师,便是蒲婷婷接线的。不然以蒲望之这么年轻的身份,也是见不到那些名人大家的。
准确来说,蒲望之一直支持他去挖掘自己喜欢的东西,却是蒲婷婷最先发现他的灵气。
蒲婷婷一直是江向笛非常敬重的一位女性,他其实不太了解蒲望之的身世,只知道他从小父母离异,然后跟了母亲。但从母子俩一举一动里能很明显地看出良好的教养和贵气。
江向笛跟她见面次数也不多,就算是蒲望之生病那段时间,也是寥寥数次。蒲婷婷表面上看着疏离冷艳,实则有些浪漫主义的情怀。
江向笛印象里记得她说过:“豪门人最是薄情寡义,我希望小望不要成为这样的人。”
江向笛想到这句话后,又突然想起靳北,不知道靳北算不算薄情寡义之人。
江向笛又思考了一下,觉得应该不算,因为靳北对枕边人出手大方,协议结婚三年,给的钱大约能在这座繁华城市最好的住宅区买上一套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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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外省出差,回来前一晚,靳北受邀去几位老总一起举办的小型晚宴。
商场上的应酬并不可免,大家都知道靳北寡言少语,但并不是没人听,而是靳总就是说话简洁,而且说出口的话分量足够重。
今天的晚宴,靳北几句寥寥自我介绍后,便没怎么说话,神色莫辨,似乎在思考。
很快就有人走过来,是曾和靳氏集团合作过的公司的一位高层,笑眯眯说了些客套话,最后道:“靳总给个面子,我先干为敬。”
“别了,”靳北似乎有些厌烦,“我不喝。”
那人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他如此不讲情面,但想到这人的身份,又不敢得罪,只好说:“一杯小酒,我喝,您随意。”
靳北没有喝。
那人皱着眉、满脸愤懑却什么也不敢说地走开了。
他不是每次都可以像这样无所顾忌地拒绝。以前刚接任总裁这个位子的时候,他年轻、没有资历,很多老板凭资历和人脉便能压他一头,他不得不多喝酒,才能拉近这种应酬上的一点关系和交情。
他的胃不好,有一天他喝到差点进医院,这之后有人给他提了个办法。
结婚。
家中已有配偶,管着,不让多喝。这是个好借口。
持家、稳重,都是正面形象。
而现在他已经变得足够强大,光是站在那里,便可以直接拒绝大多数递上来的酒杯。
却没有那个管着他的人了。
晚宴很快结束,靳北没碰酒,倒是让邓芸直接叫来了司机。
邓芸:“您直接回酒店吗?”
靳北:“回湾上风华。”
从高速到S城大概三个小时的路程,到湾上风华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靳北放了两位员工的假,踏着夜色开了家门。
江向笛来搬家,他知道,但实在是因为在外地出差,他赶不过来。
家里面很干净,没有外人进来的痕迹,靳北虽然这边来的少,但男人作祟的领地意识让他感受到一丝欣慰。
靳北先上楼洗了个澡。
这几乎要成为他回家后做的第一件事的习惯,江向笛有点洁癖,不洗干净不让上.床。
时间已经很晚了,靳北回了卧房。
这个地方叶藏不会进来,所以靳北过来便看见电视桌上放着一张卡。似乎是江向笛在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不需要的,便留下了。
靳北认出来,这是用用他的名义办的一张副卡,给江向笛的,他每个月都会打钱过去。
靳北拿起手机,查询了一下使用账单。
每月一笔,都是汇款,就是没有使用记录。
靳北从来不会给江向笛买东西,自然也不会关心江向笛花钱的情况。这都是他认为没必要的事。
但怎么会是一分钱都没花!
靳北握着手机的手发紧,连指节都泛白,像是动怒了。
也不怪他生气,这就好比在感情上,如果没有亏欠的话,便让人觉得理所应当地享受另一方的付出。
靳北一直觉得自己亏欠的并不多,协议结婚,本就是他给钱,江向笛付出自己应该拿出来的三年。
但是现在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