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征池饮还是挺紧张的,不过也只是紧张,并不慌张有系统这个无敌军师在他倒是不相信会打不赢,但他要将时间控制在最低只有这样,给百姓带来的损失才能降到最少。
他的身体还没大好就又要往北去,身边就只带了小顺子。
小顺子别的不管就管池饮的身体,拎了大包小包不少东西。
池饮说:“我们这是去打战呢你以为郊游啊。”
小顺子护犊子似的护着:“公子这些一个都不能丢老将军也吩咐了让我好好看着你吃饭吃药,您尽管忙您的,小顺子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曾守看得莞尔一笑:“没事的将军这些东西跟你以前的比起来,简直就是大巫跟小巫没得比额,我的意思是东西不算多那个,白诏你过来”
他提前从前的池饮,池饮自己都还没说什么,他就觉得失言了忙摸着鼻子跑了。
池饮无奈,只能由着小顺子去。
长峡关的形势不容乐观,虽然地势险要好守,但对面来势汹汹,来自环境更恶劣的兵马比长峡关的身体素质更高,长峡关守将还在两日前被一箭射中,已经退下去疗伤了。
池饮到的时候,长峡关军心一震,援军终于到了。
虽说有系统帮忙,但这不是做试卷给答案这么简单,现实里各种情况还是需要池饮亲自摸清楚,才能随机应变。
长峡关那边知道池饮到了,也休兵回去整顿。
池饮整天裹着厚厚的大氅,缩在房间看沙盘。
跟以往不同,池饮看沙盘分析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身边,池饮也一反以往让大家一起来讨论,最后他说结论下命令的作风,一个人关在屋子里研究。
其实池饮并不是不想听,他是在跟系统对话讨论,一遍一遍地推敲怎么走。
他不是战争天才,虽然有系统对各类消息的把控,但池饮不可能系统说什么就做什么,心里要有底气才能下命令。
原本大家都还有点焦虑,哪有将军一个人琢磨的,但三日后,北原修整完毕,一鼓作气发起进攻。
池饮坐镇军中,一条条命令发布下去,一个个将领得到指令,这时候曾守才发现,这几天池饮茶饭不思,但居然已经考虑得如此完整。
这一仗足足打了两日,两日后,北原不敌,损失惨重,暂退十里。
第一道战报报回燕京,元祁夏激动地差点跳起来,终于等到第一道捷报。
这几日滨河那边情况不容乐观,大齐七皇子亲自披挂上阵,守军艰难与其纠缠。
那位七皇子据说是位不受宠的皇子,极少现于人前,所以守军根本不知道他的风格。
跟陈壁的凶猛相比,七皇子更像阴冷的毒蛇,极难摆脱,打得守军们丧气连连,元祁夏也看得非常忧心。
好在池饮这边有了好消息。
北境边关的战事算是控制住了,但滨河的大燕守军节节败退,然而就在大家越来越绝望的时候,守军将领收到消息,那位七皇子突然撤兵,据说是大齐的皇帝亲自下的命令,传七皇子回京,换陈壁大将军上。
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池饮正抱着药碗看军报。
曾守说:“那七皇子打得好好的,陈壁突然插入一脚,虽然说让我们喘了一口气吧,但这是为何?”
池饮头都没抬:“很简单,大齐的内斗而已,大齐本来想推七皇子出去,让他吃败战彻底翻个跟斗,他们内部还能趁机争上一争,然而没想到七皇子这么能耐,手上才十万人马就能跟大燕三十万人马打个平手,你说某些人紧不紧张。万一拿个军功回来,他们的小算盘不就翻了。”
曾守瞪大了眼睛:“拿这种事情来斗?那可是十万兵马,万一都折了。”
“很奇怪吗,对于他们来说,那不过都是争斗的砝码,有陈壁在,损失十万,对大齐来说不算什么。”
曾守说不出话来,他是常年生活在军中的,早已把军营的大家当做手足,听到大齐皇室这么对待十万军人,他本能地感到恶心。
池饮没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很震惊吗,陈壁自己就插了一大脚,他野心太大,想控制整个大齐,现在就七皇子超出了他的算计,所以不得不出兵了。”
“那陈壁领兵确实有一套,老将军都研究过,但若是他,滨河守军能守住吗?”
池饮一顿,将手里的碗缓缓放下,遥遥看着高阔的天空,轻声开口:“可以的,我相信他。”
“相信谁?”
“大虞太子。”
正如池饮所料,陈壁接替了郁离之后,气势汹汹地直捣滨河,然而却半路受到伏击,还没到跟大燕的战场就已经大败一场。
等陈壁连忙将人马收回,才发现伏击他们的竟然是大虞。
那位神秘的大虞太子坐在高高的马背上,立于几十米高的山坡上俯视着狼狈的陈壁一行。
一张面具盖住了大半张脸,他身后红色的太子军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陈壁死死盯着他,声音远远传过来:“大虞也要插手吗?太子殿下这是要亲自毁坏我们两国的友好关系吗?”
太子捏着下巴疑惑道:“这么说,不应该毁坏两国之间的和平友好,那么陈将军,你这又是准备去做什么呢?”
陈壁:“这是大齐和大燕之间的事情!”
太子赞同地点点头:“嗯,我们这也只是大虞和大齐之间的事情,陈将军若是想,本太子也愿意跟陈将军坐下聊聊,如何啊?”
陈壁气得咬牙切齿,明白了这个人就是要与自己作对,他也不再多话,沉着脸将兵马召集。
陆微酩也不趁机继续打,而是就这么悠悠站着,仿佛看戏。
陈壁的人马被敌人这么困着又不打,心里七上八下,始终提着一口气,虽然不至于军心涣散,但也早没了那一鼓作气的气势。
自这天之后,滨河守军简直目瞪口呆。
大虞太子居然亲自上阵,帮他们赶跑了陈壁大军就算了,接下来还牢牢地把陈壁的四十万大军拦在滨河外,让他们得以好好休养整顿。
而且他们也叹为观止地发现,大虞太子不仅谋略好,连兵法也如此精通,虽然不至于将陈壁压着打,但也把陈壁堵得差点吐血。
他们没看到陈壁吐血,但转换代入一下,确实是要吐血了,绕也绕不过去,干脆打吧,也打不过,太子殿下那脑子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对陈壁了如指掌,各种计策使得恰到好处。
本来守军的将领还害怕有诈,担心大虞这是想搞定了陈壁然后转头对付他们,然而将此事一一照实报到大燕朝廷后,得到的却是不用担心,安心修整的命令。
而陈壁那边,他确实被气得流了鼻血,严冬才刚过,他上火得鼻子太过干燥,加之激烈情绪冲击下,流了好几次鼻血。
整整两个月,他愣是没能摸到大燕守军一根毛!
“他是什么护犊子的老鹰吗!”营帐内,陈壁一脚踹翻案桌,他自认是个打战的天才,心性也有,谋略也有,居然都被虞太子一一格挡住,极大的挫败感让他烦躁地想杀人。
这世上竟然真的有人这么全能吗?
初春时分,寒冰融化,陈壁不仅在大齐,连在正片大陆都出了名,他这场怎么都打不赢的仗成为了所有人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