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少不是傻,是太听你的话了。”司徒晨欲哭无泪的说:“太太,以后不要再说让凤少去死的话了。从你和凤少离婚后,凤少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对你说的话他每个字都铭记于心,也什么都听你的,你说让他死,他真就去死。”
萧倾城一怔,眼神凝满复杂,那垂下的双手控制不住的发抖得离开。
她又一看四周空无一人,只有地上的死尸。
“你和我说这么废话干吗?他跳海,你下去救啊。”
她拼了命的隐忍着心脏中无措和慌乱,就算她脸上戴着一张面具,她也怕显露出对凤少泽的担心和怕失去他。
“我不会游泳啊。”司徒晨急的都快疯了。
“那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游泳?”萧倾城眼中出现焦急的害怕,却守着最后一丝倔强。
司徒晨这才反应过来,万一萧倾城也不会游泳呢?
下一刻,他忙松开萧倾城大喊:“救命,来人啊”
司徒晨这一喊,萧倾城最后一丝倔强犹如决堤的洪水,无法止住,终是她在凤少泽身上破了功。
“别喊!”她一把拽住司徒晨,眼神锐利,声音凌厉带着压迫感道:“我会游泳,我去救凤少泽。你赶紧离开这里,不能被人发现你和这些死尸有关系,更不能将我的行踪曝光。”
“还有你去船尾那边等我,那个地方有一条绳索,我一会带凤少泽会从那边上来,总之不能对任何人泄露我和凤少泽的行踪,听得懂吗?”
司徒晨在怎么反惊慌失措,他也明白萧倾城这话的意思。
“我听得懂。”他忙应道,“可是你一个人”救得起凤少吗?
“别废话。”萧倾城立刻知道司徒晨没有说完话里的意思,她一把甩开司徒晨说:”“我会交给你一个完整的凤少,你赶紧去船尾等我。”
说完,她快速跑到自己所指让凤少泽跳下去的海,她没有半点犹豫,深吸一口气后犹如一条美人鱼那般飞跃而下。
司徒晨看到这一幕,他震惊的急忙跑到船边往下看。
但是这么高的游轮,再加上船身的遮挡,他视线里面只有一片黑暗。
“凤少”他喊了一声,回应他的只有海风吹拂。
他愤恨的一拳打在船的扶手上,第一次痛恨自己不会游泳。
如今,他再怎么担心凤少泽出事,却也只能急忙转身跑向太太萧倾城所说的船尾放心。
这一刻,司徒晨前脚刚跑,后脚从拐弯处走出一个魁梧的男人,他鹰一样的眼神将司徒晨的样子,还有地上的尸体看在眼里,急忙拿起电话一边拨打一边快速离开。
此刻,另外一个暗角里面站着一位高挺身躯的男人,他骨节分明,犹如艺术那般完美的纤长食指间,夹着一支燃着半截的烟。
他一双狭长深邃,灰色眼瞳的眸子莫测深邃,带着一丝复杂扫过萧倾城一跃跳下船的地方。
而后,他指尖一弹,烟飞,人离。
这刻,跳进海里的萧倾城可不知道船上的事情,海水将她淹没。
人在大海中,如一粒浮尘那般的渺小。
“凤少泽?”她压着声音喊了一声。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漆黑的沉默。
沉默,和未知感一样,是这个世界上最令人惧怕的事情。
她无法想象,凤少泽会死在自己随口一说的这句话里。
而她无法接受他就这样死了。
这种惧意,让她无措害怕的情绪如同疯长的藤蔓,爬满了她的全身,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怕失去他。
“不不你不能死”她说出这句话时牙齿都在打颤,声音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