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成那也不成,我五皇姐这做作的脾性我在女人里就见过她和孙太妃两个,记得当年父皇给五皇姐议亲时,满朝大臣都避着这事,要我说,我娶个母老虎回来都比供着个作精强。
父皇好不容易将她嫁了出去,我本以为能清净些,未成想她一有个事就要来宫里找我,照我这性子,我是万万不想陪她作的,但我不陪着她,回头她要是闹到孙太妃那里,我估计又得被孙太妃作一回,这一老一少两大作精,我想想都觉得脑壳儿疼。
我就不明白,父皇眼瘸到什么程度,竟然将孙太妃纳进了宫,前朝时后宫被她搅得乌烟瘴气,成日跟父皇闹脾气,关键父皇真能忍,从没见他在任何人跟前说过她,当然也没见他纵容她,我得给他竖个大拇指,铁血真汉子。
我靠到后边的垫子上,颔起下巴道,“五皇姐说个囫囵话,总得让寡人懂你得意思。”
五皇姐凑我跟前坐好,笑眯眯道,“臣听说兵部左侍郎有空缺,咱们大陈如今太平,这几年鲜少有战事,让裴煦去那里面任职,绝对有空余。”
好家伙,想的还挺美,兵部左侍郎是三品大员,让裴煦从谏议大夫跳到左侍郎,那得连跳了两级,寻常人没个三五十年别想升的这么快,只她一句话,我就要顺着她把裴煦调进兵部。
我才不干。
“五皇姐,这寡人可做不得,兵部如今是皇儿直属,我岂能越过他插人进去,再说了,”我停了停话,斜眼对她笑,“父皇在世时曾明说过,不许驸马参政,五皇姐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五皇姐肩一耸,当即啼哭,“陛下孝顺,却把臣忘在一边,在您心底,臣的幸福难道就比不上父皇的一句话?”
你的幸福那得要人老命。
我耷拉着眼,装死人道,“父皇的旨意寡人不敢不从,御史台那边时刻盯着寡人,若寡人做出什么违逆的事,明儿这紫宸殿前就得跪满人,寡人的耳朵这两日才好些,你可容寡人再享两天清福吧。”
五皇姐哼着声推我,“枉臣给您带了小笼包,这点事您都推三阻四,早知道臣在宫外就给狗吃了。”
我往脸上拍一把,“敢情那小笼包真是给狗吃的?”
五皇姐面露窘迫,还捏着嗓子跟我叫,“臣哪敢给您吃狗食,您把臣都想到哪儿去了?”
我揣着袖子瞪她,“五皇姐都能拿寡人跟狗比了,让寡人吃个狗食你也做的出来。”
五皇姐一噎,随即撇嘴道,“臣看您吃的比狗还香,也不见您嫌弃。”
我顿时一口气卡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我迟早要被她气死。
五皇姐瞧出我生气,又甜丝丝的跟我笑道,“您最是亲臣,断不会介意这样的小事,对吧?”
我梗着脖子道,“介意。”
她又推了我一把,“臣来找您,特特想着您爱吃小笼包,臣都不嫌油腻二话不说就给您带来了,您倒好,竟想着臣坏,果然不是一母同胞,您还是对臣有间隙,臣那苦命的母妃若是知晓……”
我头皮发麻,连忙止住她道,“五皇姐好,五皇姐对寡人最好。”
五皇姐抹走眼泪,一手撑着下巴跟我眨眼,“那兵部那事……”
我朝后挪一下,毛骨悚然道,“寡人没法答应你,不过你要能说服皇儿,寡人这里没话说。”
五皇姐皱一下眉,手在桌上点,“太子殿下凶得很,臣难把他说通。”
我呷茶,不接话。
五皇姐突地一敲桌子,咧着声跟我笑,“叫臣给忘了件重要的事儿。”
“什么事?”我问道。
五皇姐捂着帕子,笑得极其猥琐,“臣听闻,太子殿下好娈童。”
娈童我知道,早年父皇在位时,曾有人献上一娈童给他,我没见着人,只记得当时父皇气的将那娈童连同进献的人一伙送上了法场,这会子又听见娈童,我觉着这玩意儿不是什么好物,要不然父皇也不可能那么震怒。
我与她道,“你哪里听来的?寡人怎不知皇儿有此怪癖?”
五皇姐冲我递了个眼神来。
我立刻会意,挥手让宫婢都退下。
殿内就剩了我们俩个人,五皇姐这才揉着手道,“昨儿晚就传出来了,说太子殿下身边常伴着一位形貌姝丽的小公子,会客接宴都不避着人亲昵,那宠爱的架势,啧啧……”
我没听太懂她话里的意思,“皇儿和一男子亲昵?还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