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屹是来找温羽一起回地矿所的。

路上他给温羽发了消息，温羽并没有回他，操场也没见到温羽在踢球，虞屹就打算去教室拿东西顺便碰碰运气，推门前他注意到靠走廊的窗户被百叶窗遮掩得严严实实，还以为有住校的同学在教室里自习休息，特意放轻了声音，却没想到教室里是这样的光景。

温羽听到推门声时也惊了，他忘了自己早已经把裙子扔给了皮天凯，手在膝盖上一通乱摸，还是皮天凯见状不妙，小声说着别摸了，温羽才想起来不应该摸腿，而是把衣领拉好。

场面宛如被捉/奸。

许久，虞屹才问了一声：“我可以进来吗？”

温羽嗖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

“可以，当然可以！”

虞屹进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从抽屉里拿了本书，背后的两双眼睛就盯着他动作的轨迹，拿书，翻阅，放下。

两人心里七上八下，虞屹一回头，吓了两人一跳。

“你回去吗？”

“啊？”

温羽和皮天凯同时愣了一下，随即温羽意识到是在问他，点头说：“回去的。”

他看都不看皮天凯一眼，匆匆走上前去，还是虞屹和皮天凯道了别。

“那我们先走了。”

你们可快走吧。

明明外面是大晴天，教室里却是一片乌云压城，皮天凯如芒刺在背，道别的姿势宛如送佛。

“再见！拜拜！后天见！”

两尊大佛出了门，皮天凯终于松了口气，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拍糊了——

不是他手潮也不是他技术不好，是拍猫真的不容易。

皮天凯打开闲鱼，金主爸爸那1000块的交易红彤彤的，诱/惑又刺眼。

还是把照片都打包给金主自己挑好了，实在不行那就只有退款了。

*

虞屹和温羽走到校门口，两人在香樟道上随口聊了几句，虞屹没有问题温羽为什么拍球拍到了教室里，温羽也没问虞屹几个小时前是怎么回事。

“你想坐出租车还是坐公交？”

出了校门，虞屹停下来问道。

“就……坐出租车好了。”

坐公交车要走很长一段路，温羽有点饿了，想早点回去吃饭。

“那我拦车。”

虞屹站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两人先后上了车。

温羽这才看到虞屹手里拿着一本《舰船知识》。

温羽觉得他也许找到了和虞屹除了吃吃喝喝学习笔记之外的话题。

“我玩过碧蓝航线，就是舰船拟人。”

虞屹问：“手游吗？”

温羽觉得很神奇，他本意是想聊舰船，虞屹的关注点竟然是手游。

哟，小龙男深藏不漏啊。

温羽问：“你也玩过吗？”

“没有。”看到温羽有些失望，虞屹又说了一句，“经常听朋友提，了解一点。”

温羽问：“那你玩什么手游吗？”

虞屹想起手机上那个糟心的《云养恋人》，他更愿意称呼这个破手游为流氓软件。